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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本来就大,西北风又助纣为虐,老爷岭的气温骤降,始终在零下35度徘徊。
极度寒冷的气温,害苦了巡边的战士们。一般的地方大雪没过膝盖,赶上风口、雪窝子,轻则大雪就没过大腿根,重则没过人头,积雪达到三四米。
因此今年巡边极其艰苦,并伴有生命危险。
边秀珍心疼那些巡边战士,他们的年龄跟二儿子窦青松差不多,体格还没有他壮实,却要靠脚步一步步在边境线丈量,顶风冒雪,极低的气温会很快抽走他们身上的热量。
如果赶上大烟炮天气,风像野狼嚎叫,雪粒子铺天盖地,打得脸蛋生疼,雪粒子灌满靴子,灌进眼睛、鼻孔和脖领子,又冷又凉,没完没了,没尽没头。
每天上午十一点多钟,边秀珍就把开水烧好,把屋子烧得热烘烘的,等待边防战士们的到来。
然后她会坐在炕上,眼睛透过结满美丽冰花的窗户,一眨不眨地盯着院门,专门等待战士们的到来。
如果遇到大风雪天,战士们巡边速度减慢,不能正常来到小屋,她就会焦急地等待。实在等不到,就冒雪到院门外朝远方张望,时常冻得手脚发麻。
战士们只要进了他家屋子,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样,毫无拘束,说笑打闹。边秀珍早就支好的饭桌放在炕上,几个大瓷腕倒满热水冒着氤氲的热气。
她会把战士们自备的午饭掏出来,放在火炉旁烘烤,或者放进大铁锅的笼屉里蒸热。
然后,她会强迫战士们把被雪弄湿的袜子脱下来,她拎着到炉边给烤干,烤热。
许多战士都是汗脚,脱下的袜子一股酸臭味儿,不要说别人,就是他们自己都捏着鼻子脱袜子。
可是边秀珍不在意,不嫌弃,总是乐呵呵地抓起袜子去烤火,似乎她拿在手里的不是酸臭的袜子,而是透着香气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