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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骂你呢,你倒责怪起我来了,”边秀珍在他肩膀上搥了一拳,埋怨道,“你咋整的,鬼打墙了?还是跑哪野去了,一宿都不见个鬼影子,吓死人了!”
窦青松知道,此时母亲挂念的不只是大哥,更是担心他的安危,便像做错事的孩子,低声说:“我,我也没遇到鬼打墙,也没跑哪野去,而是,而是……”
“咋的了?你大哥究竟咋样了?”
边秀珍突然紧张起来,面色入土。
“我大哥他……唉,愁死我了……”
窦青松急得直跺脚,就是不知道如何跟母亲说。
“他咋的了?你快说啊,急死人了!”
边秀珍朝他吼了起来。
窦青松见母亲急得快要疯了,就一咬牙把窦青山和徐翠翠的事,一五一十地跟母亲说了。
“哎呀妈呀!”
边秀珍猛地在大腿上拍了下,突然双腿一软,重新跌坐在地上。眼泪像溪流似的,从她眼泪汩汩而出。
“死犊子!这个死犊子!”
“他咋这么大胆啊,他咋这么有老猪腰子啊!他做下这么大的孽,咱咋还有脸见苏力德啊,丢死人了!还咋在林场活人啊!”
“气死我了!我要被他气死了……”
边秀珍一口气没倒上来,身子就朝一边歪倒。
窦青松慌了手脚,大声呼唤母亲。
窦青松在清晨的呼唤声,在边境线静谧的的旷野里显得格外突兀和响亮。不仅把大黄狗吓得蜷起尾巴钻进窝里瑟瑟发抖,就连门口大青杨树上一对啁啾的黄鹂,也扑棱着翅膀惊惶飞走。
窦大虎和窦青云披着衣服,急三火四地跑出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