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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窦大虎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你还有没有点规矩了,天经地义?儿子不是你的私产,随便打人也是犯法的,亏你还是老职工呢,一点觉悟也没有!”
被场长教训一顿,窦大虎心里的火气也平息些,他此时知道,大儿子铁了心要在林场扎根,他已无回天之力了,就悻悻地朝场长拱拱手,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走出场部。
苏力德拽起窦青山,去卫生所包扎伤口。
“你这孩子也是,你爸那个臭脾气上来,下手哪有个轻重啊,你咋躲都不躲,就电线杆子似的杵在那让他砸!”
苏力德看着窦青山还在流血的额头,心疼地埋怨。
“唉,我不挨他这一下子,不见点血,他不会解气的……”
窦青山说得风轻云淡,但额头上的疼痛,却让他龇牙咧嘴。
窦大虎从场部出来,没有心思去白刀山植树了,郁闷至极,他回到家里。
边秀珍正在院子里给小白菜除草,见他半下午的就回来,脸色铁青,愤愤然的样子,就觉得纳闷,停住锄头问他咋的了?
“气死我了!”
窦大虎说完,也不管楞在一边的边秀珍,到屋里舀了一瓢凉水,咕咚咕咚牛饮完,出来一屁股坐在院里的木墩上,抽起了闷烟。
边秀珍猜测,丈夫一定是遇到了大麻烦,不然不会这个时候从山上下来,生这么大气。
她索性把锄头扔在一边,走出菜园,来到窦大虎身边。
窦大虎在边秀珍的追问下,把大儿子辞去县林业局好工作,非要到朝阳林场上班的事,一五一十地跟妻子学了一遍。
边秀珍听罢,也是疑惑不解,说:“这个老大,他是咋想的,读书把脑子读坏了还是咋的?”
“早知道他这样,当初还不如不让他参加高考,像苏强那样直接上班,省得读中专多花不少钱不说,还耽误了两年工龄。兔崽子,气死老子了!”
窦大虎越说越气愤,烟袋锅在木墩上猛然磕打起来。
啪嗒一声,老爷岭色木做的烟袋杆磕断了。
窦大虎更来气了,“妈了个巴子,今天真是晦气,人要是倒槽了,喝凉水都塞牙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