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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后他轻叹一声,“所以你不想跟我见面,归根到底你是不想让倦洲回湛家。”他抬手提壶又给她倒了些水,“但是念念你要知道,他是湛家的人,认祖归宗是避免不了的。”
虞念悲由心生。
这份悲凉是替虞倦洲的,她很心疼。
她看向湛川,眼神沉重的,“何必呢?阿洲从小到大都是长在虞家的,湛家从没想过要认他,现在又是何必?”
湛川看着她,深邃瞳仁微微一缩,似有怜惜。他说,“我知道你对湛家有怨气——”
“我没怨气。”虞念打断他的话,虽说不礼貌,但也不想让他这么扣帽子。
“哪怕真有怨气也不该是我,而是阿洲。但实际上阿洲并没有,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跟湛家毫无关系,也不想牵扯进湛家的事,所以他不怨不恨。”
湛川的态度始终温和,嗓音很低,“你一定清楚他的想法?”
虞念噎了一下,但很快回答,“是,因为他是我弟弟,我最了解他。”
湛川没说话,手指搭在空酒杯上轻轻转着,眉间有思量。
良久后他才开口,“我是后来才听爷爷说起这件事,但其实关于父亲和倦洲生母的事之前在家里就会听到人说上几嘴。当年父亲临终前托孤,而且是拼尽全力按了血手印上去的,想来就是希望倦洲跟湛家脱离关系。这些年爷爷每每说起这件事也是忧伤,但到底还是尊重了父亲的原则,没去打扰倦洲。”
虞念抬眼看他,微微抿着唇,脸色不好看。
“但我想你也听说了,否则不会这么抗拒跟我见面。”湛川是个聪明人,做他们这行的思维缜密不说,眼睛也毒,所以将虞念的心思分析得透彻。
“爷爷病重,已经念叨好几次想认回倦洲,年前更是因为这件事一股火进了医院,我不想让他带着遗憾离开。”
说到这儿,湛川轻声补了句,“他的确时日无多了。”
虞念沉了沉气,如果换做是别的事她也就心生恻隐了,毕竟是一个垂垂老矣的人的心愿。可因为牵扯到虞倦洲的事,她还是将这份恻隐狠狠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