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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耽延胸口一凉,他所想过的最坏的打算在脑中一点点清晰起来。
弥射在他的臂上刻意捏了一把,拂耽延遂顺着弥射的话回道:“倒是要向阚夫人告个罪,依勒她……晨起身子不适,并不曾来。”
对面堂前秦岩的鼻翼果然快速地抽动了一下,面上露出些意味不明的笑,与麴智湛对视一眼。
“无妨无妨。”麴智湛朗声笑道:“原也是拙荆思虑不周,大寒天里怎好劳动阿史那娘子特特儿地跑这一遭。”
拂耽延随口应付了几句,几人便撂开此话,互让着进了厅堂。
酒过数巡,苏定方、拂耽延、弥射三人谈得甚是热络,本就存了惺惺相惜之心,再相互说起了对方的得意立威之战,酣畅淋漓,好不痛快。
秦岩本是文吏,说起军中之事自是无从接话,只得侧耳紧跟着众人的话天南地北地转了半晌,陪着笑脸几乎僵坏了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