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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丞听得心口凉风飕飕,脑子里转了数道弯,忽地恍然大悟,那四家正是去岁春上最为惹人歆羡的商户,那些凭空而降的越锦使得他们在去岁早春赚尽了财帛金饼,也赚尽了风头,多少高门豪仆变着法儿地同他们套近乎,拉拢示好,为的便是那千金难求的越锦。
彼时那几家趾高气扬,连市丞也不十分放在眼里。市丞厌恼他们风光太过,想是树大招风,终不会有善果。可一年过去却不见什么异动,且今春也未闻他们有越锦售卖,还当这股怪风就此过去了,不料原是在此等着他们。这出戏,很是看得。
只是……他暗觉奇怪,这四家中,只三家于去岁售过越锦,另一家从未有越锦售过,怎就同他们一起招官非了呢?
他转眼往那女子身上扫了一眼,心中万般猜测:这女子究竟是什么人,言辞间来瞧也是个狠的,似乎权势极大。后妃贵嫔一类绝无可能从皇城禁苑中出来,更遑论于街市抛头露面。天家那几位公主并长公主,但凡得势的,敢插手官事的,统共也就三两位,去岁一位高阳公主还折了气焰,许久不见。这一位……
他终是按捺不住,决意要问上一问。留下的那名巡官是他认得的,他侧身行了一礼:“孙巡官,敢请教这位娘子如何问礼?”
那位孙姓的巡官好似被他问住了,沉吟半晌竟答不上来。
那女子倒是大方,听闻这话,起身先向市丞衽敛行了一礼:“市丞不必多礼,贱姓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