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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灵抓起他的衣裳,咬在口中点了点头。
拂耽延咬牙翻转手腕,将药酒尽数倾倒在拭净的伤口上。
药酒渗入创口中,仿若无数吃肉的虫子钻入,恶狠狠地啃噬她的皮肉,那痛顺着血肉游走至骨头,在她的脊椎上迅速蹿过,所过之处一片寒意。
风灵只忍了一两息,便再撑持不住,松了口中的衣裳,凄厉地连连惨呼,大口大口地吸气,几乎来不及呼吸,帷幔外众人听得皆浑身发凉。
拂耽延扔开瓷瓶,一手隔着干净布帛用力捂住她的创口,一手揽住她的身子裹进自己怀中,不教她看见他眼里泛出的红。他想说些什么抚慰一番,可喉咙里发干,发不出声,脑袋里空荡荡的只一个念头,他要令柳爽所受之苦痛,倍于风灵。
过了片时,风灵因疼痛而起的喘息渐渐平息,再看那创口,血果然不在往外渗,薄薄的一层血痂已然结了起来。
风灵渐渐找回了一点点知觉,在拂耽延怀内稍动了动,一开口那声音里却能听出她气力单薄:“阿延,我阿爹阿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