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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耽延的鼻端重重地长吁,“你舍得下自己,可舍得下你余杭的爷娘?可舍得下我?你果真是犯了糊涂,那父子二人是什么东西,他们也配,能与你一同下黄泉路的,只有我。”
“阿延,阿延,对不住……”风灵的眼泪簌簌地淌,泣不成声,身子在他怀里剧烈颤抖起来。拂耽延辨不清她是伤口疼,还是心里更疼些,只能环箍住她,几乎想将她藏进自己的身体里,用自己的血肉肌骨将她护起来。
“阿郎,医士,医士来了。”管事跑着进院,在门外禀道。
“快请。”拂耽延小心地将风灵放下,匆匆拭去她脸上的眼泪。
头发花白的医士背着医笥进来要向拂耽延行礼,拂耽延挥手罢了他的礼,催他赶紧替风灵诊治。
医士放眼向睡榻上望去,满身血糊的小娘子躺在一堆被衾中,不必搭脉,只看她惨白的脸色也知是血流得过多了,亏了气血。
他上前略瞧了瞧她身上的伤,却见伤在大腿腰际,想要替她诊看也极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