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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回去歇息,自明日起,你莫要再露头。”拂耽延打断她的絮叨,催着她回屋。
折冲府内最好的一间屋子,便是这东边跨院的厢房,远离西边的刑牢与议事厅堂,虽简单无华,倒清静素洁,原是拂耽延的居室,因风灵到了折冲府,临时腾挪出来予她住了,拂耽延便挪去了议事厅堂后的耳房。
拂耽延将她送至东跨院,转身要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唤住她,“风灵。”
“你……”拂耽延犹豫了片刻,“你疑心我因索柳两家的关联徇私枉法?”
风灵倏地微笑开,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你不会。”
他的喜怒皆在她眼中无处可藏,问得这般犹豫忐忑,不是太在意她对他的看法,又是什么?风灵面上淡然,心底早已得意地扬天长笑起来,心道:到底是不枉我在这儿费了这几日功夫,耽误了多少今春才刚兴起来的“飞货”买卖。
……
天渐明亮,索府的家奴阿忠抄着手在后巷彷徨了大半夜,天越明,他心口慌悸越甚。仲春初夏的凉爽晨风吹过,吹得他额角发凉,探手一抹,竟是满巴掌的冷汗。
不多时,永宁坊后巷走动的人多了起来,各家的仆妇领着小婢子出门采买一日要用的菜食、送水的牛车“咕噜噜”地从坊口转进来、卖馄饨汤饼的挑着担子出现在后巷。
“阿忠!”有相熟的人经过,诧异地向他招呼,“一大清早的,要往哪处去耍?”
阿忠哪里敢说自己是整夜守在此处,未及归家,便随意打着哈哈糊弄了过去。心里一着慌,抬脚往宅子里头找柳爽去了。
柳爽尚未起身,阿忠在外室,隔着帷幔禀道:“大郎昨晚去安平坊的顾宅,说准了一个时辰内必定归来的,可小人等了一晚,总不见大郎归家。”
“去顾宅作什么?”柳爽自床榻上摇摇晃晃地坐起身,含糊不清地问道。
“大郎命小人在康达智的酒肆内守着瞧动静,昨日晌午折冲府的韩校尉来吃酒,饮多了些,架不住康达智央告,说漏了话出来。”阿忠低头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