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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什么!”索慎进瞪了他一眼,本想再责两句,念及自己这嫡长子这几年来也极不容易,遂松下口气,“拿便拿了,多想无益。那两个突厥人总还在县衙牢里押着,那是张伯庸的地界,他拂耽延手再长,也不见得能插得……”
话未及讲完,索庭的长随阿忠匆匆自门外进来,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子,步履打飘。他见索慎进与柳爽皆在,忙不迭地要行礼,索慎进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拣要紧的快说。”
“禀阿郎大郎,方才,张县令命人来传话,只说……只说……”阿忠心中急切,口舌越发的不利索。
索庭一把推开食案,厉声追问道:“究竟说了什么?”
“延都尉的裨将,那韩孟,带了人来,将那两个突厥人自县衙牢里提走了,带回了折冲府。”阿忠被他一吼,反倒捋顺了话,一口气将话说完。
索庭顿时便直了眼,散着腿呆坐不动。
索慎进一掌拍在了食案上,案上的杯盏碗碟随之都往上跳了跳。大屏障后头语笑喧阗的女眷们霎时都住了口。
柳夫人向大屏障那边瞥了一眼,仍笑着,“走罢,上我那屋,有新制得的青梅,正好烹茶。”说着率先起身,领着一群媳妇娘子往后头正房去,走时还带上了一众仆婢,只留了索慎进父子与柳爽几个独在屋内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