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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他在干什么来着?
对了,他想起来,自己好像在无垠的冻土上,千方百计地想要靠近暴风雪后面的堡垒。他手上紧握的枪械还很温热,自己仍然清晰地看见前方的目标,那些试图阻拦自己的人。
战争还没有结束才对,就快要结束了才对,他们明明已经兵临城下了,伸手就能触及空洞城市的反向壁垒,可是为什么......
唉,算了,反正即使获得了胜利,他也不会感到喜悦吧?唯独结束后的释然,可能误认作喜悦。
然后呢?然后自己的意识就像关掉电视机一样被关掉,又被玩乐似的打开,兴许这就是上帝在开玩笑。再度呈现在眼前的早就不是冻土了,而是狭小的卫生间,自己的手中拿着牙刷,呆滞地盯着洗手盆上方的镜子。
糟糕暗哑的黄毛,蓬松得凌乱;细小成一条缝的眼睛,好像无时不刻眯着打哈哈;干净平滑的脸庞,只有下巴有一两根长得出奇的胡须。
搞什么啊,这个样子。他想道,左手举起来抓着自己的脸。这个样子也太糟糕了吧,不好好打理可不行啊。
更重要的是,这不是自己的脸。这不是自己。
好像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这一事实,自己并不感到一丝诧异,似乎提前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真实与虚伪不值得去考虑,心中留存薄纱般稀薄的疑问,继续执行着他该做的动作。
洗漱完毕,经过一番粗略的打理后,他的样子总算得体了一点。起码是合格的水准。他穿上备好的一套衣服,背上单肩挎包,两脚踩进便鞋里就急匆匆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