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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秋水扶额:要不要每次都发得这么正式啊,这样衬得她很像个大老粗哎。
她依旧很随意地回了一封:我这边的小区外面还是一直在施工,不过已经有居民准备打行政诉讼啦,我还参与了这个案子呢!嗯……还有就是,你的邮件可以不用这么正式的,我们又不是在谈生意哈哈
最后一句话一发,陆刊这次来的邮件总算正常了些,他只挑了一个点进行了回复:做诉讼很有意思吧。
羡慕,唐秋水从这几个字中看出了他意味强烈的羡慕。就像她羡慕做争议解决的李其琪一样,做非诉的陆刊在羡慕做诉讼的她。
唐秋水并没觉得她现在做的行政诉讼有什么意思,但在做非诉的陆刊面前这么说又好像有点凡尔赛,所以她避而不答,反问他:你的工作怎么样?
陆刊只回了一个字:累。
不是形容工作,而是形容自己。
哎,怎么能不累。唐秋水只是草草看一眼她对面的谢栩,都会感到窒息,更何况是他们本人呢。就感觉,非诉人的时间和自由都被典当出去了。为了把它们赎回来,只能不停地,不停地在一道阴暗的窄巷里匍匐前行。
唐秋水帮不了陆刊,只能安慰道:加油啊,等拿到ᴊsɢ律师证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陆刊没有再回。
当晚,窗外下了一夜的雨,崇城的梅雨季在殷殷的雷声中悄然而至。
没几天就要中期笔试了,唐秋水得了空就疯狂地背法条,手边十来本复习资料都快被她翻烂了。
这天下午,她正在死磕律师法,手机里响起了一通微信语音电话。
她一看屏幕上的来电人姓名,心下一震,赶紧抄起手机跑进了洗手间。
还好洗手间就在她工位后面,很方便,走两步就溜进去了。
“唐律师。”打电话过来的是滕怡静,她第一时间把得来的好消息和唐秋水分享,“我提交的立案申请通过了,法院联系我说等被告答辩结束,很快就会组织开庭。”
唐秋水压低声音,真心为她感到高兴:“那太好了。”
当听到滕怡静说为了表示感谢要请她吃饭时,她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啊不用了,没关系的。”
滕怡静坚持:“要的,不能白让你帮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