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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染也不急,就侧身坐在纹身床边等着。
水池边的人,在他的视线里耳朵越来越红,红晕渐渐染上了脖子,甚至往下。这让他不由想起前一夜,混夹着酒意的殷红与火热。
眸色深了些,他无意识地揉捏着指腹。
丁幼禾洗完了所有能洗的东西,拾掇好所有能收拾的东西,实在是无事可做,终于不得不硬着头皮转身面对他。
本想垂着脑袋,从元染面前溜回卧室,奈何被他拽住,又硬生生拉回到面前来。
元染坐着,刚好与她一般高,微微敛颌,一双长眼凝着她,“都想起来了?”
对着这双眼睛,丁幼禾一下又从那些浮浮沉沉的记忆里,找到了漆黑的夜里,他近在眼前的嘴唇、鼻梁,和贴着她锁骨扫过的睫毛,甚至,包括蝴蝶扇过的那种微微的酥痒。
她紧紧地闭上眼,试图催眠自己——那个曾勾住对方脖子索吻的人,不是她。
这小鸵鸟的模样把元染给逗笑了,“看来是都想起来了。”
“不,没有,什么都没想起来!”丁幼禾矢口否认。
元染轻笑,“没想起来什么?”
丁幼禾:“……”NND,中计了:)
“想不起来没关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耳朵听不见,丁幼禾总觉得元染说话的语速比一般人要慢一些,也正因为这种语速,才显得格外慢条斯理,像极了已拿爪按住猎物,不慌不忙调戏的兽。
这种感觉,在今天之前她从未有过。
丁幼禾觉得心脏已经快要超出承受范围——假如,他再靠近一点、点的话。
“别再靠近了!”丁幼禾急促地说。
元染乖乖地停住,神情无害,“你说你想不起来了,我只是想帮忙回忆一下。”
“不用了,”丁幼禾尴尬地撇开视线,“……差不多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