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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两人争执打闹之下,衣衫都扯得凌乱了几分,嘶啦一声响起,容惜辞胸腔的衣襟便被火气上来暴力行动的温御修给扯破了。

这下两人都给惊住了,容惜辞一恼,扯着自己的衣衫推了温御修几把,温御修也不敢多话,默默地承受。待得感觉容惜辞放下戒心后,便怵而伸手到容惜辞的怀里,利落地掏出了邬乘令。

其速之快,容惜辞也反应不及,眼看着这令牌就落到温御修怀里时,他想也不想地就是一掌拍过,往温御修的手腕切去。

一声痛呼,温御修手里的令牌便滑落了手心。这一变故发生得太快,连容惜辞想伸脚救起那令牌都来之不及。

砰地一声落下,这号称摔不坏的邬乘令,竟断了一个口子!

刹时间,温御修整个人就懵了,死死地盯着这断开口子的令牌,连捡起它都忘了。

容惜辞偏过了头去,不发一言。方才第一次摔落时,他便看到那令牌上有一个小裂缝,但他生怕温御修发觉此事,便故意说要将令牌留在自己这里,岂知,阴错阳差,温御修还是发觉了。

“你……方才已经见着了,是么?”话音一出,温御修才发觉自己的音里满含颤抖。

低眉捡起那令牌,容惜辞掸了掸上头的灰,递给了温御修:“是。”

啪地一下,将那令牌打了开去,落地之时,令牌结实地给摔做了两半。

温御修双目龇裂,痛喝出声:“不,那不是邬乘令,那是假的,假的!”

“啊——”仰头大啸,温御修抱着头嘶声大吼,“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耗费了那么多心血,甚至差些丧命在那个地方,结果得回来的,却是一个假的令牌,假的令牌!

温御修狠咬贝齿,甩下容惜辞,欲朝原路奔回。

“你作甚!”容惜辞往前一扑,双手紧环抱住温御修的腰,“你疯了么,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你还要回去作甚!”

“放开我!我要归去,我不能没有这令牌!我已失了它一次,不能再失了!”

“温御修你冷静些!”容惜辞死死地抱住那疯狂挣扎的人,但温御修早已疯魔,暴喝一声,竟使出全身罡气,将容惜辞生生震开,脚步一错,就要朝前奔去!

“好,你走你走!死了也莫要归来找我,跟着你算我瞎了眼了,我呸!滚去吃鸟去罢!”

脚步在跃出一丈之后,生生停下,温御修强自吸了一口气,手里的拳头攥紧了,松开,松开了,又攥紧,反复挣扎了许久,方缓缓转回头,冲过去从后背紧紧地拥上了那个瘦削的人,把自己悲伤的脸深埋在容惜辞的颈侧。

容惜辞恼怒地挣扎,却被温御修箍得紧紧的,只得愤怒地出口喝道:“你不是要那破东西么,滚回去好了!我再也不救你,你滚,滚……唔……”一记热烈的吻覆唇而下,将容惜辞后头的话封缄。温御修将容惜辞的身躯紧紧地箍在自己怀里,他狂肆地席卷着容惜辞口腔里的温度,好似要用他口中的热度来温暖自己冰凉的心。直待心中的痛意随着吻中主动的柔情而舒缓后,温御修才放开双唇红肿的人,轻轻地用指腹给他按揉唇上的红印。

“那是大哥唯一留给我的东西,先前因着自己的大意丢了它,当时我简直要疯了……”

“那你滚回去找罢!”未待得温御修说完,容惜辞又气鼓鼓地道,结果却是引来温御修一记轻笑。

“物是死的,人是活的。”温御修加紧了这个怀抱,没有什么,比容惜辞来得重要。

“哼!”一甩开他的手,容惜辞气恼地转过身抱胸,嘴里还在不停地鼓着气。

好笑地扳过容惜辞,戳了戳他鼓得大大的腮帮子,温御修失笑道:“你怎地似个孩子似的。”

“我未及弱冠!”

温御修一顿,这才想起容惜辞还未成年,把手按在他的头上,很轻松地揉了揉:“惜辞啊,多吃些肉,长高些啊。”

“滚去吃鸟罢!”一记闷拳锤到了温御修的肚上,在他闷哼声中容惜辞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