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灼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皮皮书吧pipi180.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应碎一步拖一步地踩着楼梯上楼,满脑子都是陆京尧刚刚对自己无形的撩拨。在昏沉楼梯间,她的耳朵又不受控制地烫了。
可这种内心悄悄的躁动在她走到拐角处,突然停了。应碎本来有点放松的心情见到坐在楼梯最高处的某个人的时候一下子冷凝了下来。
她恍然大悟。
西街103号楼下,刚刚他们站的地方,是陆京尧给的小小乌托邦。而这昏暗的楼梯间,一阶一阶通向的才是现实,那个她不想接受,但是不得不接受的现实。
“你来干嘛?”六年没见了,应碎甚至都没有称呼她一声。
应晚比当年瘦了不少,脸颊有些凹陷,眼瞳的神采几乎全没了,头发也白了好多,不复她从前那样高高盘起,二十低扎着马尾,精气神不足。
应晚站了起来,“应碎,你现在见到我,也不叫我妈妈了吗?”
“你把我当过女儿吗?”
应碎的反问让应晚一愣。
楼下一户人家开了门,正打算出门倒垃圾。应碎瞥了一下,抬脚走了几步,然后打开了门,“进去说吧。”
总不至于在家门口和她说这些,到时候她真成了街坊邻居的笑话了。
应晚和应碎坐在了沙发上。
中间隔着几个人的距离。
“你奶奶呢?”应晚环顾了一下有点冷清的家,问应碎。
“她去世了。”
“什么时候的事?”
“去年七月。”
“哦。”
“你没出国对吧,”应碎开门见山,“你是不是挪用公款去赌博,然后坐牢了?”
应碎的声音冷硬,几乎是逼着自己才让自己顺利说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