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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恩知语态冷静,一席话说得顺畅平滑,措辞考究:“我跟他不一样。薇薇,我只会想我能给你什么。我把你放在我之上,我的人和心,我的爱,欲念,尊严和廉耻,你可以拿在手里,或者用脚践踏。我永远是你的。”
他低头笑笑,弧度很浅,几乎难以察觉:
“不是么?我哥在外漂泊,而我把沈家抢过来送给你。我能给你的,都是他比不上的。”
他的每一句话都似重重落在她胸腔,把她的心越压越低,连呼吸都不能通畅进行。
盛凌薇:“沈恩知,你怎么是……”
怎么是这样的。
沈恩知稍微侧脸,从背后敞阔的落地窗望出去。外面白浪翻掀,海鸥盘旋,发出刺耳的尖啸。
忽然想起给她套上戒指时,也是在海边。
命运是一个圆圈。
他于是问:
“薇薇,我们还会不会结婚?”
盛凌薇没回应,可他已经没有勇气再问第二遍。
沈恩知知道,那不会是他祈盼的答案。
盛凌薇仍在门前,纹丝未动。与对面吧台边的他形成对峙的姿态。
沈恩知不习惯与她这样远,中间间隔了几步路,好像就是人生里无数个错失的瞬间。
她指间那枚戒指,在窗外温红的曦光之中,闪出夺目的火彩。
他忽然像失去了语言能力,那一直撑持着理性的镇定和沉静,在钻戒璀璨的焰光中散了,如同烛火断氧一下被掐灭,几乎是破碎地在对她说:“结婚就好,薇薇,只要你想,别的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一个你丈夫的身份,好不好?起码我死后可以和你葬在一起……”
盛凌薇舌端尝到一缕苦涩,将他的每个字听进耳中,只觉得不可思议。
她艰难摸索到声音,嘶哑地叫他:“沈恩知。”
被她呼唤一声名字,他一下静了。微睁着眼目,和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