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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不出所料,醉得上了脸上了头。
她强自撑持着体面,把所剩无几的理智拨弄两下,从里面抽出最后一份礼貌来,和席间各人告过别。
让严愫帮忙叫来司机,乘车回酒店。
一路上,用手背托着腮,眼睑浓浓的酸,半闭不闭地,松松眺着窗外。
子夜的天蓝得发磁,街景掠成色彩的线条,急速向后退去。
醉眼从里面捕捉到一幢写字楼——好像就是宗笑那间公司。
……叶恩弥也在这里。
盛凌薇厌恶这个名字带来的不安定。可情绪像龋坏的牙齿,神经隐隐烂在肉里,酸了疼,冷了疼,一碰触就难以忍受。
在这个醺然的酒夜里,她独自下了车,摇摇晃晃走进酒店,刷开房门,忽然决定把一切都了结。
沈恩知已经回来了,正在书桌前面端坐,详读一本外文期刊。见她开门也不进来,反倒转身又要走,于是问:
“薇薇?这么晚了,还干什么去。”
盛凌薇一手扶在门边,回头盯着他看。一身柔软的棉质格纹睡衣,轻金色眼镜,粉咖色小痣,气质斯文的沈恩知。
欲望横冲直撞,酒精成为最强劲的助燃剂。
与其这样不上不下纠缠着,不如索性给自己一个痛快。
肉里这一根烂神经,总要拆皮连骨地拔出来,才能清理干净。
如果确认不了对叶恩弥的感情,究竟是爱还是不甘心。
那么就先,得到他。
得到叶恩弥,然后再停下来,看一看,他究竟是不是她想要的。
从小到大,她想要的就必须握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