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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穆启恍然，却不见半分不满，而是兴奋道，“怪不得那日我总觉得怪怪的，原来是这个原因。仙法当真奇妙无穷，竟能出神入化到这个地步！恩公，你说我若是继续潜心修炼，也会有这么厉害的一天吗？”
“会啊。”
“当真？！”穆启看上去都快激动坏了。
“当真。”云霄笑道，“我看人可是很准的。等你以后飞升成仙，成了我同僚，可要请我喝酒啊。”
“自然！——诶？神仙能喝酒吗？”
茫茫雪地中传来云霄的一阵大笑。
“当然能！”
“三清对于神仙的限制，其实比你们凡人想象得要少。”嫩芽新出，云霄在廊下缓缓抿了一口茶，伸手落下一子，“酒能喝，肉也能吃，也能喜欢人，能成婚，能嫁娶。若是当了神仙就得清心寡欲地过一辈子，那谁还想当神仙？就为了长生不老？要我说，要真那么清心寡欲地与天同寿，还不如做一回凡人，随心所欲地逍遥一辈子，死了去地府轮回投胎，再从头开始，继续过我的逍遥人生。”
“可是……”穆启望着棋面蹙眉，“若是神仙也像凡人一般整日随意度日，那这天地的秩序岂不乱了？”
“我说的随心所欲也只是一部分而已，天道允许我们有一定的自由，但更多的是禁制。”云霄道，“这个不能做，那个也不能做——其实不是不能做，只是做了之后结局会很悲惨而已，你若依旧要逆天而行，那也是可行的，只是等临头了不要后悔，要不然你会觉得前面所做的一切都是笑话，是一场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