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生 第67节（2 / 5）

姜亦一脚踹翻了椅子，吼道：“你自己说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呢？那是个只要回想一下就能作呕的经历，葛戈双唇蠕动着，最后依旧选择了沉默。

“你一直很想知道我是怎么撑过来的对不对？”姜亦盯着紧紧贴在墙上的人，突然就平静了下来，淡淡的语气反而让人觉得难受，“刚开始其实是辛苦的，但是每一次狱警告诉我有人来看我的时候，我就有了勇气走下去，我每个月就等着狱警的通知活着。”

“可是......”

他困难的吞咽了下口水，“几个月后我在里面的生活突然好了起来，同时我再也没有接到通知，四年零三个月，我一个通知都没再接到过。”

怎么忍？谁来教他怎么忍？

再呆不下去，姜亦猛地扭身，拽着葛戈就走，速度很快，横冲直撞的进了楼道，快速上楼，直接进了葛戈的公寓。

他把人一甩，双目通红的瞪着她，怒吼道：“你居然还护着他？！”

葛戈踉跄过后撑墙站着，整个人仿佛大病了一场，室内明晃晃的光照下，整张脸都是白的。

她低着头，“你知道不是的。”

“葛戈，”他轻声叫她，“你真以为我蠢到什么都想不明白吗？”

“你妥协的原因我懂，但是我原谅不了你，我做那么多是为了什么？我宁愿我死在里面，也不希望自己成为那个让你屈服的理由。”

“我面对不了这样的自己，更面对不了这样的你。”

葛戈抬头，终于看向他，眼底都是无望，“你不要我了。”

“对，不是的！”姜亦指着她，一字一顿清晰道：“你现在告诉我，我走之前告诉你的是什么？！”

“......”

“说啊！”

“......”

“不说是吗？你不说我说。”姜亦搓了把脸，整个人显得异常过激，“我叫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叫你好好防着那个畜生，我叫你不管出什么事都不能妥协，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