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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后姜亦开始发烧,打针吃药都没什么用,热度虽然不高,但也迷迷糊糊一整天。
现在睡着了,但睡得并不安稳,脸上都是汗。
葛戈去卫生间拧了毛巾时不时给他擦拭。
有敲门声,张婶走了进来,她担忧的看了眼躺床上的姜亦。
“好点了没?”
葛戈把毛巾放到一边,“好像没什么起色。”
“这边我看着,”她说:“你赶紧去楼下,昨天那个小伙子又来了。”
“席慕礼?”
“好像给你送东西来了。”张婶走到她身边,轻轻推了她一把,“快去吧,别耽搁了。”
说完俯身碰了碰姜亦的额头,随后念念叨叨的拿着毛巾去了卫生间。
葛戈下了楼,来人果然是席慕礼,他站在窗口,拨弄着窗台上的一个小盆栽,背影明朗修长的仿佛被精心裁剪。
他侧身看过来,收了手,站的挺直,声音淡淡,“你还好吗?”
葛戈给他倒了杯水,“你怎么来了?”
席慕礼走过来,指着一旁沙发上的书包,“你昨天落下的。”
“谢谢。”
“没事。”
他端起杯子抿了口,缓慢的环顾四周,好像并没有立马要走的意思。
反之葛戈是不希望他留在这的,要不是昨天情况紧急,也不可能让席慕礼送她过来。
手指拂过书包带,想了想,还是礼貌的说:“别站着了,坐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