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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当时, 我的助理很详细地向你母亲说明了情况。但是她……好像精神方面不太好?她并不愿意听。”
语毕,卢敏又轻笑了一声, 声音也变得懒洋洋的,“我没想到,几年过去了, 你们家居然还在纠结这个问题。你是想从阿厌那边得到答案吗?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抱歉, 刚刚的揣度, 是我冒犯了。你母亲身体好点了吗?”
此刻, 颜北栀的指甲几乎已经掐进肉里, 在掌心留下了几个很深的月牙痕迹。
她咬着牙,冷冷地说:“……不用您关心。”
卢敏:“那好,该说的都说完了,你的朋友们应该也等急了吧?记得你刚刚说的话,如果阿厌明天还不愿意改变主意的话,你就干脆和他一起出国念书好啦。只要国内没学可上就可以了,你说对不对?既然你和你母亲觉得,我们家能用神不知鬼不觉害死你父亲的方法,为我弟弟续命的话,那让你的成绩作废这种事,岂不是更加轻而易举了?”
她笑吟吟地说着。
每一个字,都像是鼓槌,一下一下地敲击着颜北栀的耳膜和心脏。
……
转眼间,距离零点已经不剩几分钟了。
电话已经结束了一会儿,颜北栀却低着头,在原地驻足许久,兀自出神。
酒店里有恒温空调,四季如春。
早在进门时,她已经脱了大衣挂在门口,现在,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马海毛衣。
一直是刚刚好的温暖。
突然却又觉得通身冰冷。
她听得懂卢敏的威胁。
卢敏。
盛厌的妈妈。
这个人,在用颜北栀最最最在乎的事情,胁迫她、逼她就范。
如果不按照她说的做,她就要毁灭她,要将她的生活彻底按进深不见底的泥潭里,并且永世无法超生。
因而,原本,在今天晚上之前,她对盛厌那点微弱的愧疚,还有潜移默化中悄然滋长的、难以诉诸于口的陌生情愫,瞬间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