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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像是被问住了,过了许久才回她:“其实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怕你真的消失了,可本来我已经做好了永别的准备。我也在想,我是不是怕独活,可其实我也独活了好多年了……”
他其实也分不清自己在怕什么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可能确实怀孕让人多思多虑吧!”
景春:“……”
他好像已经完全代入自己是个孕夫了。
去卧室很短的路,到了。
推开门,卧室里都是绿植,暖气很足,床上放着许多玩偶,全是粉色的。
景春再次沉默了:“富贵儿给你弄的?”
这审美实在别致。
桑寻“嗯”了声,说完似乎有些不快,“你走的时候把事情都交代给他,回来也先去见他。”
连这些玩偶是他挑的,她都知道。
景春:“……”
这又是什么情况?
他的语气太平静,以至于她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我只是觉得这么丑的玩偶只有他能挑出来,一只鸟的醋你也吃?”
他低头,闷声说:“我也只是一棵树。”
景春掐了一下眉心,这树真的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你不是一棵普通的树。”
桑寻好像突然变得很固执:“可富贵儿也不是一只普通的鸟。”
三足金乌,太阳神鸟,鸟中贵族了。
景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