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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对桓熙已是没半点好感敬意,不喊世子,直呼其名。
卫姌略想了想道:“他没这样的魄力, 与建康有联系, 又能叫人打开城门, 只有南康长公主。”
蒋蛰点头, 啧了一声,道:“倒是麻烦。”
卫姌想着桓启离城,南康长公主将建康军士放入城中,不会只为了捉她一个,暗自一惊,叫蒋蛰快派人去探查刺史府的情况。
刺史府内,司马兴男坐在院子里,树下绑着个随从,已被侍卫打得半死,背上被染红了,腿也断了一条,凄厉惨叫。
一旁婢女低垂着头,不忍去看,这正是桓温身边的近随,平日在仆从里也是个人物,如今却被折腾去半条人命。随从叫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搭救,实在挨不住了,只能开口,将桓温这些日子见过哪些人,又吩咐些什么全和盘托出。
司马兴男听着脸色越发沉下去,原来桓温说得并非气话,就算没了桓启,这份家业军权也将交给桓冲。她心头窝火,仆从来传贵客到了。司马兴男摆手,让人把吐露实情的随从拖下去,出去见客。
到了外面,她见着建康使臣,问道:“桓启那儿可收拾了”
使臣道:“已设了埋伏,等他去了就地伏杀。”
司马兴男道:“带了多少人马,带兵的是哪位将军”
“五百伏兵,高平郗信。”
司马兴男大惊,面色骤然一变道:“只这点人,郗信又是什么人”
“公主在荆州可能不知,郗信有将才……”
“尔等竖子,误我大事,”司马兴男却不耐烦再听,咬牙道,“高平郗氏,不过是王氏走狗,那等虚命不提也罢,有什么战功,可曾带过兵马上阵不过五百兵马就敢去杀桓启……”
使臣脸色也难看起来,“结果如何尚未可知。”
司马兴男已站起身,“我有死士六百,精通袭杀之技,当初派了大半出去,全折在桓启手中,桓家上下,除了那老奴,桓启与桓冲最擅带兵,你们带的这些人全押上,出其不意才有机会,我也是糊涂,竟觉得你们有备而来,定是万无一失。”
使臣见她惊惶不似作假,怔了一下,沉吟许久,道:“如公主所料,再调兵来也是来不及了,如今还有一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