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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为了讨好别人,什么都敢说。”桓启冷笑一声。
黄芷音越发慌乱,伸手搭在桓启膝上,“她将要嫁给郎君,说起来也不是外人,是妾想岔了……”
她话音未完,桓启忽然伸手就是一巴掌掴来,啪的一声,黄芷音眼前闪过白光,人已摔倒在地,脸上火辣辣的剧痛传来,她捂着脸,全身的血全涌了上来,一时分不清是痛还是羞愤。
桓启练武不辍,手上是什么力道,刚才那一巴掌已是有意收着,他指着黄芷音呵斥道:“肚子里藏着什么龌龊心思当我瞧不出呢”
黄芷音身子瘫软,根本起不来。佩兰还从未见过桓启如此疾言厉色的模样,吓得往旁边躲了躲,离黄芷音远些。
桓启默然片刻,似是想起什么,语气极为冷淡,“全看在你家当年让出后院,与卫家结有善缘,我才饶你这一回,算上前一回,已是两回了,事不过三,你记清楚了。”
黄芷音被他最后一句森冷的口气吓得抖如筛糠,难以言语。
桓启目光从她身上移开,看向佩兰。她顿时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木楞楞跪在那。
“此去江州,许是三五年都见不着,你们若是不愿意,这两日取些金银自去,日后与桓家再无干系。”
佩兰泪水涌出来,“郎君……”
桓启摆了下手,打断她的哭诉,“想清楚了再说话,错过这次,下回未必还有退路可选。”
佩兰心猛地一抽,耳边黄芷音还在悲泣啜泣,可就是如此,她也不敢太过大声再惹桓启恼怒,只压抑着声音。
佩兰听得心慌意乱,若说桓启这样年轻英俊又有权势的男子,她哪有不动心的,同样是服侍人,年迈与年轻,位卑与权高差别也大着呢,刚来之时她就芳心暗许,但这几年下来,她也算看出来,桓启身边美人不断,她在其中不算拔尖,讨不得他的欢心。再这样熬下去,未必能有什么好出路。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以自己的出身,情爱不过一时欢愉,钱财才是立身之本。桓启对身边人着实不差,就算不受宠,吃穿用度也从不亏着。佩兰心忖若选离去,这笔钱财未必会少。
心中已有所动,她不敢立刻表露出来,只怕让人觉得薄情,仍是委屈的模样。
桓启早就不耐烦了,看两女只是哭,却一句话都不说,猜出两人部分心思,却也不想去深究,对外喊了一声,隆儿很快进来将黄芷音与佩兰都劝了出去。
到了外面,被冷风一吹,佩兰把眼泪一擦,扶着婢女慢慢往回走。心中还有些纠结难以取舍。
吕媪见到黄芷音狼狈样子,大吃一惊,与婢女一左一右将她架着,当着院子里的婢仆,也不敢细问,一直回到屋里,打水给她擦脸,见她眼睛已哭得红肿,忙问:“娘子莫非又得罪了郎君”
黄芷音埋头痛哭。
吕媪知道她是好强的性子,最好脸面,当下心就是一沉,将婢女屏退,劝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