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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云姐姐让人把我抱开,我反抗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阿姐离我越来越远。
哥哥并没有骗我,阿姐一直留在府中,没有再离开。但我看得出来,她不开心。或许她也不适应哥哥的变化,面对他时,她总是冷着一张脸,眼中的排斥与疏远清晰可察;可面对我,她又有些迷茫和哀伤。
阿姐也是思念原来的哥哥了么?
作为一只过来狗,我很想告诉她,哥哥虽然是变得不一样了,可内心深处依然如故。他喜欢我,也一直想念和喜欢着阿姐。自阿姐回到我们身边后,他脸上的笑都多了许多,时不时逗弄我,要我叼着东西送去给她。府里他谁都不在意,唯独在意阿姐。
一切都看似和泾州时别无二致,隐约中却又有所不同。
我们三个总归是经历过生死,相互之间密不可分的。我以为日子久了,阿姐总会接纳哥哥,可没想到的是,突然的某天,她又消失了,连一句道别都不曾给我说过。
相较于上次分别的冷漠气愤,这次哥哥是彻底神伤哀怨。
回想那段时光,我心有余悸。他那么一个体面要强的人,不知宿醉过多少次,各类荒唐之事也做过不少。院里每日都阴沉沉的,没人敢多说一句话,全都谨慎做事。我也老实了不少,不再四处乱跑闯祸,只有想念阿姐得紧了,才会偷偷跑到她房里待一晚上。
中秋那晚的夜半,哥哥出门赴宴还未归来,我又跑到了阿姐屋中。趴在桌下睡眼惺忪时,倏地听到了房门打开的声音。月色朦胧中,我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影摇晃进屋,随之而入的是淡淡的酒气。
哥哥反手关上门,步履不稳地走向里间。
我担心他骂我,所以没有出声,静静地趴在原地偷觑他。屋里太黑,他走出几步,便被绊倒在地。他没有起身,而是就势躺在地上。
寂静中,蓦地响起细微的动静,低沉喑哑,仿佛有人在哭。
我也顾不得其他,赶忙跑出去查看。哥哥蜷缩侧躺在冷硬的地板上,再没了平日里的盛气与高傲,恍然像是恢复了泾州时的模样。
我上前拱了拱他,呜呜地叫他起来。
他睁开眼,伸手摸了下我的头,“你怎么也在这儿?”
我在夜里视力尚佳,看清他眼底的湿润后怔了怔,随即同样的酸涩泛上心头。
“她果真没有取错名字,你与我是一样的。”他醉的厉害,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一样的不足轻重,不值得片刻留恋。”
我只恨自己不能说话,否则定要反驳他:才不是这样,阿姐离开必定是有她的缘由!
他说完这句便止住话,安静地似是睡着了。我怕他着凉,想了想往外面走,打算找庄远他们来帮他。挨到门缝时,我听到身后传来他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