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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
“怕你说…谢谢。”
十七岁的年纪太骄傲,不愿意接受除了“喜欢”外的所有感情。
蒋以声那时还不知道五年有多难熬,他以为只要走得了无牵挂,就可以真的了无牵挂。
“大混蛋。”临春说。
“嗯,”蒋以声拇指指腹擦着她的眼下,“我是。”
她伸过去手臂,攀住他的颈脖。
蒋以声微微躬身,把脸贴在她湿漉漉的鬓角。
临春还在哭,从嗓子眼里溢出细微的哽咽。蒋以声轻轻抚过她柔顺的发,能感受到对方起伏的胸口,和灼热的呼吸。
她哭湿了他的脖颈,哪里都是温热的泪。堆积多年的情绪一旦爆发,宛若缺口的堤坝,瞬间决堤。
蒋以声把人抱紧,感受着那份久违的气息和悸动。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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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临春醒来已是中午,遮光窗帘拉得严实,给人一种还没天亮的错觉。
她一睁开眼头疼欲裂,只能暂时闭上回忆起昨夜种种,心跳缓慢有力,一下一下敲击肋骨。
她是喝醉,但没断片。和蒋以声说的话都还记得,且记忆尤为清晰。
临春抬起胳膊,用小臂压住眼睛。
卫生间里已经备好了一次性洗漱用品,昨天的衣服已经洗好放在床边。她身上穿着穆潋卿的睡衣,换下来后放进脏衣篓里。
卧室都在二楼,穆潋卿一个住在这里,平时没有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