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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朱曼玥羽睫如扇,覆在眼睑的卧蚕之上,安安静静,好梦正酣,像水中沉睡的金鱼一样,翕动着微张的樱桃唇。
我见犹怜。
萧宗延望着她眼下浅浅的泪痕,生生忍下了抚上她脸颊的冲动,关灯睡觉。
今天他没用智控系统,伸手摸到床边的开关,熄灯后便在她身侧躺了下来。
这张大床本就是睡两个人的,终于日渐派上用场。
可惜萧宗延失眠了。
朱曼玥倒是不打小呼噜,没有给他制造噪音干扰,但他兴奋了将近四十个小时的神经一时间无法松弛下来,仍旧异常活跃。
再加上有这么一块温香软玉在侧,他怎能高枕无忧?
眼看着将近凌晨三点,他还是没能入睡。
朱曼玥倒是貌似醒了,迷迷糊糊地触碰到他,下意识地翻身抱住他,把腿架在了他身上,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和他纠缠在一起。
萧宗延顿时浑身僵硬,手足无措,认栽地闭眼冥想,力求心无杂念,倒真起了奇效,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朱曼玥这些天在难缠上司的迫害下,工作压力巨大,梦里都还在手术台前给严振青递止血钳。
不过梦里她浑身是胆,再一次被严振青骂得狗血淋头后,她奋起反抗,英勇地回怼了严振青一番。
酣畅淋漓!大快人心!
一激动她就从梦中醒了。
随后,她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
她怎么和萧宗延同床共枕了!
最近大脑的超负荷运转,让她染上了鱼的记忆,差点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从医院回来的了。
哦,对,萧宗延给她打电话来,她没忍住在电话里哭了,哭着喊着要萧宗延来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