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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曼玥费了好大劲才认出这个人是萧宗延。
他的双臂被狭长的钢钉贯穿,如同遭遇了凌迟的酷刑, 浑身都是血迹,脸上脏兮兮的, 已经失去了血色。
这时“鹰人”开口说了话。
它说猪的脚、羊的头、牛的腿都是萧宗延斩下的,它现在也要把萧宗延砍成一截一截的扔进锅里煮。
她声嘶力竭地喊着“不要”,还是没能阻止鹰人手起刀落。
最后,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滚到她的脚边,把她从梦中吓醒了。
她以为醒来会是半夜,没想到天色已经亮了。
她的双眼因做梦高速转动和滴入的汗水疼得睁不开,却迫切的需要光亮的抚慰,强撑起了眼皮,接受阳光的照耀。
朱曼玥一夜没休息好,精疲力竭地从床上坐起来,手止不住地颤抖,冷汗打湿了后背。
房间里的中央空调是开着的,浑身却像被烈日灼烤一样燥热。
这梦光怪陆离,荒诞而惊悚。
比梦见萧宗延劈腿还可怕。
而且,未免也太不吉利了。
是不是因为她去佛祠里讨的法物没有随身佩戴,昨天也忘记把多求的那些捎给朋友,佛祖在告诫她要上心?
朱曼玥赶紧把那些手串通通从抽屉里拿出来,自己戴上了一串,手忙脚乱地把剩下的装进了礼袋里,准备今天送出去。
早晨保姆给煎了鹅肝。
朱曼玥洗漱时路过餐厅,看见被煎得焦嫩的鹅肝,瞬间想起了梦里的血腥场景,“哇”地干呕一声,冲进洗手间,抱着盥洗池,把胆汁都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