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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宗延斩钉截铁地下了定论,“这个小作坊水很深。”
说不定涉及到血液器官的黑暗买卖,甚至跨境走私。
张书婷意识到萧宗延对这家医院很上心,温言告诫道:“在京城没点势力做不到这样的。萧总,您还是不要蹚这滩浑水为妙。我们才回国,对国内的势力知之甚少,再说国外还有一堆零零碎碎的琐事没处理完呢。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您,我们回国只是暂居,把国内的项目做完就要飞往纽约了,不太能管得了之后的事。”
张书婷说得很委婉,但萧宗延心领神会,一听就明白了她没有说出口的话。
不论是善是恶,势力都是有限的,地域性比较明显。
说白了就是只能各自占山为王,当一当地头蛇,只有国家才能一统山河。
他的根基的确是在北京,但随着这些年的“南征北战”,早已散成了一盘散沙,国内能任他驱驰的人脉寥寥无几。
他在金融业德高望重,不过是因为别人指望他教他们挣钱,利欲熏心的人是最靠不住的。
他是有很多钱,认识的大官也很多,可说到底也只能让家人享受到他的福祉和荣膺,让家人们能够在他的庇荫下不至于受人欺辱。
犁好自家的一亩三分地自是游刃有余。
要想断人家的财路,动摇人家的根基,无异于自寻死路。
最近的日子过得美好得不现实。
张书婷要是不提醒他,萧宗延差点忘记自己是临时回来办事的,不会在国内久居。
他刚回来的时候,预计两三天就能把朱曼玥劝得退婚。
等退婚后,便可顺理成章无牵无挂地奔赴异国,继续心无旁骛地搞他的事业。
谁能想到他会对小姑娘动了真感情,不但没退成婚,还准备给她补办订婚宴,被迫将他先前的计划全盘打翻。
事到如今,连他都觉得有些棘手。
原本他是从不打无准备的仗的。
像永诚集团这种他听都没听过的势力,他腾不出精力去管,也就不会管这档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