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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亲的队伍进了沙漠，慕容澈告诉纸鸢，只要过了这片沙漠就能到匈奴了。
纸鸢由一个婢女扶着撑起身子，她朝着外头看去，果真是看到了一片金黄的沙漠，“是的，沙漠，只要穿过沙漠，就能到匈奴了！皇叔，就快到匈奴了啊！”
慕容澈心中五味参杂，他伸出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最后还是触碰上了纸鸢的脑袋，“纸鸢，去了匈奴，你就再也回不去了。”
“是啊，回不去了。再也不回去了。”她说的有些喘，又是扯着嘴角笑了笑，“我们墨国重视这落叶归根，我要是死在了匈奴那这辈子都是匈奴的人，那这样也就算是与父皇的协议达成了。”大吸着气，她抬手捂住了胸口，“其实死在匈奴也一样，轮回，转世，喝了孟婆的汤也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皇叔，你说要是我死了能不喝孟婆汤该多好，我真的，不想忘记夜白，真的不想……”
他们迎来了沙漠的第一个夜，冷的彻骨。慕容澈让大家生了火，搭了帐篷，围在一起取暖。
马车里时而传来纸鸢的低咳声，听得让人揪心。
慕容澈抱着剑站在马车边上他仰头望着那片天空，心里乱成一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