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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夙床头放着一张纸,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体写了她昨天晚上的情况,包括搂着她弟唱征服,当着她弟的面扒衣服,以及种种丢人事件不一而足,最后被她弟一棍子打翻,埋进了被子里。
景夙看得简直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正常人的第一次发情期一般都在十八岁的时候来临,景夙当年跟着军队打仗,因为战场上太过混乱,欧文上校生怕打仗时赶上她的发情期引来敌军,因而在她没成年的时候就给她灌了不少抑制剂。但是战争期间物资奇缺,抑制剂能找到就不错了,至于是不是粗制滥造的药物,战场上没人顾虑得了那么多,结果战争结束以后,她就留下了后遗症,发情期迟迟不到,去医院看了多次都无效。
不过好处就是,婚期也在一直延迟。
景夙叹息一声,倒进了被子里。
这可怕的一天还是来了。
景夙将胳膊举高高,然后瘫痪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看了良久,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带着恐惧的想法,她慢慢地、慢慢地扭过头去,然后将目光慢慢地、慢慢地移到了床头柜的一块表上。
正午,十二点半。
不是半夜十二点半。
而且还是多事之秋。
她一个激灵从床上跳起来,伸手在床上摸了好久,才从枕头底下把手机掏出来,这才发现这小子不仅把她的手机暗了关机键,还塞在棉花枕头下面,上面还裹着一条厚毛巾,远看活像一块砖头。
景夙有点害怕地开了机,果然看见上面一时间窜出来无数条短信外加未接电话。
【队长,咱们局又被记者给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