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四十八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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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在旁边使劲给两位太太上眼药的赖嬷嬷万万没有想到,她这里不过一句无心之语,竟叫贾母打起了她那两个宝贝孙女的主意。等事后贾母提出要把她两个孙女给两个老爷做贵妾时,赖嬷嬷眼里瞧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孙女,又想起了今日之语,真恨不得扇烂了自个的耳廓子。这给主子作妾,对其他人或许还是荣光,可对一心想要反奴为主的赖家人来说,当真无疑是血淋淋的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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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贾母惊急欲作昏倒之象,张氏赶紧上前与她捶背抹胸道,“母亲莫急,老爷虽然一时昏头说要会约亲友套了马车登了楼船回南方老家去,却幸得媳妇及时拦阻,三言两语便将那要回南之人换成了琏儿,我只说琏儿将来下场在即,上头恩师却偏又在这时卧病在榻,家中既无名师指导,便只得叫我儿千里迢迢奔赴他远在淮扬的探花姑父家,都是些在情在理之言,并未引得外人有丝毫怀疑。”

贾母抓住张氏衣袖说道,“都是老大那不争气的,竟然连累我的琏儿寒冬冷日的就要行船回南,你可知那将要随行的究竟是哪家的亲戚,老身也好亲自登门拜访,请托他们一路上对我孙儿好生照看才是?还有敏儿那边,也该提前去封书信,好叫他们在那边提前备好院落房宇,选好丫鬟婆子?”

“母亲却不必如此着急,那家亲戚就是再怎么惶急,却也得等的江河冰化才能启了行程,这样算来当还有好些日子,便是两三旬后在想琏儿之事也不着忙,现下关键却是我家老爷啊!”张氏提醒道,“也不知他哪里来的本事,这人明明都已身在京外,却偏偏有本事募了许多能工巧匠,且还在庄子里堆放了许多的土木砖瓦,若说之前儿媳还抱着瞧热闹的心态,如今见了这等仗势可实实在在将儿媳给镇住了。今儿一早更有一个伺候他爷俩的管事嬷嬷回来传信说,老爷不知从哪里请来一位名唤山子野的公子,都说其模样长得极清俊,于言行谈吐上也极文雅,年纪瞧着虽轻,却在起楼竖阁,堆山凿池方面是个行家。人家只花了三日的功夫,就亲手绘制了一张极为大气雅致的花园府邸设计图,听说老爷见了满意的紧,谈话间这就要选址建房,若不是如今天寒地冻还未开化,说不得这会子就给建上了也不一定?”

“这逆子,这逆子是要生生的气死我才肯干休不成?”贾母骇的头昏眼花,抓住张氏的手臂就吩咐道,“好媳妇你刚才言语我已听明白了,剩下的便留待给老身处理就是,你暂且退下,去把那赖大家的给叫进来,只说我这里有话要对她吩咐一番。”

张氏闻言当即便从贾母那里抽身退步,口里答应着行了拜退之礼,又见她抬手举臂掀起门前帘幕,只三两步间便退出了老夫人的居室。

“史老太君是个有手腕有魄力的能人,怎可能把希望都放到圣人的宠信上面,且依我这几日从他家下人那里听来的消息,瞧着今后几日必有大动作,母亲不信只管瞧着吧,等老太爷出殡扶灵之日,圣上必有嘉奖的旨意在后面等着。”

贾母皱眉瞧着张氏笃定的嘴脸,心中琢磨她刚才话中的隐意,到底无果只得另起话头说道,“先别管我娘家那些烦心事,现下关键是赦儿,他的脾性我最是了解的,别看他平日是个诸事不管万事不理的好性,一旦扭起来,从来都是想起一出便干一出的,也不管那事是不是惊世骇俗,合不合规矩礼仪,这将军府是万万盖不得地!”

“此事轻重媳妇心中如何不晓得。”张氏忧心道,“搞不好真就弄得满城风雨,若再引得那御史闲官们在圣人面前弹劾一本,一家子少不得就要因此获了大罪,所以媳妇这才急急禀到母亲面前,躬请母亲好歹给拿个主意出来。”

贾母一听可能要在御前获罪,心中一时大惊,原以为不过是他们家大房二房内斗而已,怎么就会扯到了朝前,她心中虽不愿相信,却也知道老大家的到底出身官宦之家,又是个识文断字见识宽泛的,对那许多的宗亲律法也比她这个文盲老婆子清楚的多,况且这些又都是轻易可查之事,谅她也不敢对她有丝毫的欺瞒。

想到这里忙又问道,“赦儿想要建将军府,这消息除了你目前都有几人知道,若有人知道了,

却不知她这边前脚刚走,老夫人这边当即就撂下了那满脸的和颜悦色,眼瞧着从那隔间里转出来一位富态的老嬷嬷,冷冷地讥讽道,“你可都是瞧见了,这就是我那孝顺知礼的大儿媳妇,如今却把我逼到了何种田地,真真后悔当初没狠下心来给她下一副穿肠的毒药,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也省的如今这样气我了。”

“小姐就是太善心了,当初她直接拒绝小姐抚养瑚少爷时,我就知道她不是个任人揉捏摆布的性子,不过是多读了几本书,就做出一副清高的样子,骨子里是瞧不起这个又看不上那个的,老太太不过是给她用了些致人虚弱的药物以示惩戒,真真是惩戒轻了。”赖嬷嬷同仇敌忾道,“若不是奴婢眼下的孙子孙女都不得用,奴婢早就想法子帮着主子教训教训那小娼妇了。”

听了这话,贾母皱眉道,“若我没记错,你家的孙子孙女似乎都得了极为体面的差事,如何又有不得用之说?难道又是我那好儿媳们糊弄于我,明面上将我所言所讲答应的好好的,可转身就把我的吩咐给忘在了一边不成?”

赖嬷嬷脸上不自在道,“如何没有好差事,就是因为差事太体面了所以才不好办事。我总说她们都福气薄,受不得这天大的体面,奈何主子们非要敬着,隔三差五的就要她们放假回家休息去,如今虽说送到里面也有了两三年的功夫,可统共在主子跟前当差的时日也没几个月,太太们一意要把她们捧成半个主子,面上说是光鲜其实处处受到掣肘,又怎么还能为主子办事?”

“半个主子啊!”贾母听了暗中嘀咕道,“这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主意。”

可有一一敲打过他们,令他们全皆缄口莫言么?”

“此等大事我哪敢还让外人知晓,老爷当日从史府祭拜归来,也是于内堂无人之时才与媳妇提起此事,想必他也是知道其间轻重,没敢在外胡乱发言。开始我也只当他发些捻酸吃醋之言,不过是些无用的牢骚罢了,没个当真,直到最近他吩咐让我清算账册盘点财务,我这才知大事不妙,无奈只得先使计将他们爷俩暂且诓到了郊外的庄子里,我这才抽得空来禀与母亲知道。”

“那回南之事,又当怎么讲?琏儿向来便是乖巧孝顺之辈,这回又怎会和他爹爹一起胡闹?”贾母打破沙锅问到底道。

“提起这,媳妇更是一肚子委屈无处诉。”张氏嘴里恨其不争道,“老爷一心要建一座比肩国公府的豪宅,若只有我们夫妻俩的私产自然是远远不够的,老爷琢磨了几个日夜,也不知怎的竟打起了祖产的主意,家里这边有老太君您看着,他自然不敢胡乱伸手,可一旦到了金陵那边他可不就成了土皇帝,莫说那些盈利丰厚的店铺,就只祖产祭田一项,也够他扣下不少的银钱。”

“这…这等不孝子孙,真真是反了天了。”贾母震怒道,“我如今可还没死呢,岂容他如此胡乱向祖宗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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