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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周姐姐说的如此可怜,娇杏哪还有不应的理,满口答应之余,嘴里犹还劝说道,“姐姐现只管放宽心思,且刚才所说之事兴许皆是周姐姐您的臆想,或还有转机也未定?况姐姐向来心善,老天定也不忍姐姐就此终身孤苦,现今失去的,以后怕不是还得赐还回来?”
“虽知妹妹刚才所言皆是些安慰之语,我这里却依然万分感念妹妹你的好心。”周姨娘感激说道,“我现今却已是别无所求,今日来这一趟,也只是不想做个糊涂鬼罢了!”
听明白周姐姐急切的心思,娇杏忽而想起前日里偶然从洒扫嬷嬷处听来的事情,便顺口说道,
“若是专等李大夫下次前来诊脉,怕是还需等些时日,到是前日我偶从下面丫鬟处听来一耳,我家太太因时常忧心大房子嗣艰难,特专门请来一位曾在宫中任职且专精女子之病的女医官,因主要是为妾室调养身体,据说其现今就住在落梅院的隔壁,虽不知其真假到底如何,却也不碍咱们现去拜访一番?”
“这消息果真吗?”周姨娘疑惑道,“即曾在宫中任职,为何现今却被太太请到了府里来?别是徒有虚名之辈,身具那半吊子的医术?”
“虽还没经由太太明说,底下人却传的有鼻子有眼,你也知咱们府上,针大点的事情只转顺的功夫便会传的人尽皆知,这事瞧着十有□也是真的。”娇杏回道,“至于是否为虚名之辈,横竖咱们又不是上门请人家诊病的,只是见新来了邻居,咱们热心前去拜访罢了,至于后面咱们要谈论些许姐妹间的私密话,又能碍到了谁?”
眼见着周姐姐兀自犹疑不定,娇杏干脆上前拉着人便往外走,嘴里还进一步劝说道,“据说那女大夫也曾是位饱读诗书的官家小姐,后因家道中落才被父母长辈送进了宫里邀宠,那小姐不愿随波逐流,自悟出一身的医术,其后更是凭着一身本事成了鲜少专为娘娘们瞧病的女医官。”
周姨娘听着有些意思,便追问道,“那她后来又是因何出宫的?女医官培养不易,想也是多半要留在宫中侍奉主子们终老的,即使因故出了宫,若她真有一番本事,多得是王公勋贵人家来争抢,咱们府上虽也一样显贵,却并不是其中最最一等的人家,女大夫如何肯到咱们府里来?”
“这其中想来自然有另外一番缘故,咱们为何不亲自问问她本人呢?”语毕,娇杏瞧着眼前红梅处处的院落,又禁不住叹息道,“我住的那小院,真真是徒具落梅之名,其中竟不见半枝梅开,
亏我还有脸邀姐姐到我这里来赏雪?而这里离我那也仅一墙之隔,却能闻满园的梅香?听说这里原是给那些将来升了姨娘的侍妾们而备?真想快些搬进来。”
娇杏她们在院前说话,并未刻意压低音量,此时又是鸟雀踪无的深冬时节,院里之人自是很快察觉到了门外有客,须臾便有一小丫鬟从里面探出头来。
娇杏赶紧上前表明了来意,因她说话好声好气,又挺着四五月般大的肚子,那丫鬟并未让她们久等在外,而是直接将两人引到温暖的内室,口里只说稍等片刻,便直接退了出去。
周姨娘她们只小等了一会,便见进来一位二十来岁满身药香的女人,其人身量略微消瘦,面容美艳,却气质温润高华,令人一见便可认定其绝非腹内藏奸之人。
娇杏原在乡下时便惯常走亲访邻,这次无缘无故进了陌生人的家门也丝毫不觉拘谨,只当这是一次普通的邻里拜访,现今见了主人出来,很是自来熟的便上前一通自我介绍,又拉着周姨娘互相引荐了一番。
那女子脸上虽略有意外,却显然教养极好,先是自说其乃是大夫人张氏的远房同宗姐妹,然后才和声和气地顺着娇杏的话头一路畅聊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