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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氏也是干脆,很是利索的配合着那些婆子们收拾回家的行头,毕竟庄子里住着虽是清闲却着实离府里的权益太远了些,指不定她再多住些日子,府里那些眉高眼低的奴才们怕是已经不认得她这个之前的当家大太太是何许人物?
只不过回头到了内室里,张氏却是转身拿起了绢帕子,红着眼向贾赦诉委屈道,“虽是知道这是母亲恪守规矩不予外人说道,这才在哥儿的满月礼上只请了姑太太与我母亲两房至亲,我这个做母亲的却着实为自个儿子委屈,咱们琏儿当初本就连个像样的洗三礼也无,只在这京郊的小庄子里糊里糊涂地算是走了个过场,可怜我的儿,至今为止,除了他的外祖母外,竟没见着一个长辈亲眷。”
“太太今日切莫要有任何伤情之色,便是心里有那么一丝不满,也万万不能不能表露在面上。母亲如此行事想来定是有她的道理,咱们做晚辈的只照做便是了。”
话是如此说,贾赦暗地里却也是对母亲如此的安排有着诸多不满,心想着就算是要避着父亲的孝期也不能只请这三两个亲戚,口里却还要安慰着妻子道,“琏哥儿何曾不是我的儿子,难道只太太一人心疼不成?”
张氏见着了贾赦的态度此事也就放下不提,总要让丈夫知道儿子受了委屈才行,若是今日这事就这样让它雁过无声的过去,以后怕是有的委屈可受了。
等到张氏重新踏入荣禧堂却是差不多已到了午时的光景,贾母彼时正与张老太太聊得正欢,姑太太贾敏则在一旁作陪。张氏先于长辈们见了礼,便听贾母一边往张氏身后瞧一边问道,“怎么不见我那孙儿的身影?可是有一块带来了?”
张氏还未回话,就听一边的张老太太接话道,“亲家可是糊涂了,我那外孙如今堪堪才满月的光景如何能随意在外面走动?本身就是娇弱的奶娃娃,当心在外面走了风。”
接着又转头对着自家女儿训斥道,“到是闺女你,这也不是第一次当娘了,如何就没个成算,还是如此不晓事?这才出了月子没多久就能到处跑了?很该就直接回了你的院子休息去,至于我们这些长辈还稀罕你的礼数了。”
张氏连忙向着母亲告饶,又说哥儿如今正闹着,奶嬷嬷们正在哄着,若是现在带来唯恐惹了老太太们的清闲,想着一会哄好了再带来也不迟。
贾母听了张氏母女的一搭一唱的圆场,心中虽略有些不快,在面上却不显分毫,只装样子的细细瞧了瞧张氏神色,见老大家的确实容色憔悴满身病意,这才笑脸慈爱地说道,“你这孩子,明知道自个身子不适还强忍着来干嘛?你如今可是咱们荣国府的大功臣,还不快快下去歇息,这幸亏在场的只亲家太太几家至亲,若是让外人瞧见了你此番景况,岂不是让外人误以为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不慈吗?”
贾母这话刚落,贾敏立马起身上前来笑说道,“嫂子一大早起便往府里面赶,想必现在已很是疲累了,很该好好休息才是,恰好小妹正想瞧瞧我那小侄儿到底是何等俊俏模样,便与嫂子同路如何?”
一旁的王氏听着众长辈们的贴心之语,想到自个从早上忙到现在竟没得一句夸赞之语,又见贾敏对张氏的亲近之态,对比于待自己的冷脸,王氏脸上不免显出愤愤之色,心里咒道,“装出一副劳苦功高的样子,以为别人没生过儿子?只瞧如今这般的病态模样,她生的儿子以后指不定如何体弱多病呢?怕别是又和前面的贾瑚同样的运道,尚未知今后如何,能不能长成也还未知,这就迫不及待得瑟起来了?哼!”
不说荣禧堂里留下众人心中的诸多心思,只说这贾敏陪着张氏回到大房所住的院落。等到了张氏的卧房内,贾敏瞧见了已经被养的白白胖胖的小贾琏,是满心欢喜地将小贾琏抱在了怀里。
此时正赶上贾琏刚刚吃饱喝足,也便没对眼前欢喜的有些疯魔的大婶甩冷脸子,待细瞧之下还是个美貌的大婶,这可是戳到了某位向来看颜下菜碟的大俗人的心窝子,于是某婴儿很给面子做出个萌意十足的颜态,间或又露出几多无齿的笑容,爱的贾敏恨不能将侄儿抱回自个家里,更是将那随身所佩的金锁暖玉之类的佩件直接解下来戴在了侄儿的脖颈上。
丁点大的小手里紧攥着那还余留着女人香的美玉,手中那与众不同的质感更是让贾琏确定了这玉定是个价值不菲的好物件,心中直叹林妹妹的娘果然是个不凡的,你瞧这出手大方的。想到这里,贾琏立马扯开一个谄媚的笑容(如果您是火眼金睛,又能识人本性,定能洞察了这笑容的本意),只看他双眼亮晶晶的瞧着贾敏,心里又想的皆是怎么样才能再讨些好东西,便能知晓这小子究竟是怎样一个品质低下的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