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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开暮落”谷汐渊小声念了一遍,点头赞道:“果然好名。”
凌可心望了谷汐渊一眼道:“谷大哥,你便送我一朵好么?”
谷汐渊想这个要求十分容易,自己也不会做什么为难之事,便痛快答应道:“这有何难?凌姑娘梢后片刻,谷某去去就来。”言罢,谷汐渊纵身一跃,如展翼飞鸟般掠入洼地花海之中,足点花叶而过,却不损丝毫花叶,他身子轻轻一探,便将一束花儿收入掌中。继而,谷汐渊足下一点,身子便向后倒飞,轻巧跃回凌可心身边,将朝开暮落花送到凌可心面前道:“凌姑娘,看来谷某还没失约。”
凌可心杏眼含情,接过花道:“谷大哥,这是我这辈子收过最好的礼物。”
谷汐渊自然明白她的心思,当即转移话题,不给凌可心说后话的余地:“凌姑娘,现在已是晌午了,不如我们回落月山庄用饭吧。”
凌可心嗔了谷汐渊一眼,道:“谷大哥,我想是你做的烤獐子。”
谷汐渊不忍拂逆于她,道:“也好,我们去打只獐子。”
当下,便携了凌可心打了头獐子,剥皮去骨,支起火架烹烤。
随着烹烤时间的推移,獐子也逐渐显出金黄之色,不时有油“滋滋”声发出,听起来极为诱人。谷汐渊掌握好了时间,撤去火架,对一旁的凌可心道:“凌姑娘,可以”却发现刚才还在身旁的凌可心已经不知去向了。
谷汐渊刚想起身寻她,却突然被人送后面抱住。
“谷大哥”
潺潺水影,淡淡叹息。
“让我抱一下就好”
十
淡然山雾,漫醒日华。
这一刻,多想是永恒啊…
一刻便好,
一刻便好…
对你的爱…便只有这么一刻么?
美丽绝伦的女子,轻轻放开了那个让自己着迷的宽厚肩膀,“谷大哥,便让可心为你舞上一次罢!”
她独舞,她痴狂!
绿绸柔衣,华美清丽,好似仙女。渐渐,她舞成一团绿焰,炽热的焰火。
“只为他而舞,今生便只为他而舞!”她心中轻轻对自己念道。
“轰隆!”穹苍处,一道闪电贯穿天际,将老姥峰映得光辉四溢。
谷汐渊一时似醉,竟有些陷凌可心的温存之中。他忽然伸出手重重掴了自己一掌,心中骂道:“你已经有素素了,还不知足么?”
定了定神,对仍在舞着的凌可心道:“凌姑娘,谷某何德何能,怎么可引姑娘垂青?”凌可心不语,仍是独舞着,好似要把这满腔柔情舞出一般。
谷汐渊叹口气,道:“凌姑娘,要下雨了,我们…回去罢!”
凌可心终于停下了舞蹈,幽幽地盯着谷汐渊一言不发。谷汐渊被她这眼神看得无端慌乱,讪讪的说不出话,只能向凌可心干笑。
却不想,两行晶莹的泪顺着凌可心玉脂般的面颊缓缓淌下,凌可心显然内心难受至极,在低低啜泣。
谷汐渊见她梨花带雨之状,更是慌乱,忙上去为她擦泪道:“凌姑娘,我们本就不可能,还望…还望姑娘断了痴念罢。”
凌可心突然抓住谷汐渊的手哽咽道:“谷大哥,你便真的连一个机会也不肯给我么?”
谷汐渊静静地把手从她的手掌中抽回叹道:“凌姑娘,谷某已经有妻子了,她是我今生唯一的选择。”
凌可心闻言,默然不语,良久…良久…
“轰隆!”天空中,又是一道闪电,仿佛震得天姥峰也畏惧得不肯抬头。
“唉…”凌可心终于长叹一声,“谷大哥,我们回去罢。”言罢,已转身回行。
“哗…!”雨,终于还是落下了,似女子的眼泪,悄悄地扣击着那个白衣男子的心灵。那一刻,他已默然低头。
那绝美女子,一直在独行。
一直在独行!
便是这样的独行,才有如此萧索冷涩的背影罢!
“凌姑娘…”谷汐渊喃喃的道,心中满溢愧疚。
大雨天…在她的眼中…也满是雨水罢!
山路很近…心路却远。
天姥峰,落月山庄。
凌沧看着屋外的瓢泼大雨道:“姜白,他们来了几人?”
一旁的姜白道:“五人。”
凌沧冷笑道:“这么说,五使全到了?”
姜白点头道:“是。”
凌沧冷笑道:“好罢,那你我便来等等这正主儿吧。”
只听屋顶上一人笑道:“劳烦凌先生记挂,常某已经到了。”话音未落,只见房上飘下六条人影。
凌沧定睛一看,乃上四男二女,中间一为面色苍白阴郁,正是道天教主常虚极。
凌沧有打量了其他几人,忽笑道:“常教主,你忒看得起老夫,居然让五圣使倾巢而出。”
常虚极冷笑道:“凌庄主,客套话就免了罢,常某素来喜欢干脆利落,若凌庄主肯将那‘天机图’交出,常某就给凌庄主一个痛快,否则…哼哼。”
凌沧也是冷笑:“常教主未免托大,你便真有如此自信胜过老夫?”
常虚极微微点头道:“不错。”
“哈哈哈……”凌沧似乎听到了天底下什么最好笑的话一般,大笑不停。
他笑了半晌,才渐渐停住,换了一副表情,悠悠道:“如此甚好,且让凌某领教常教主的大冥王神功罢!”
常虚极听了微微摇头道:“要对你那‘阕龙诀’的并非是我。”
凌沧脸色倏变,厉声道:“你怎么知道老夫的‘阕龙诀’的?”
常虚极面上得意之色一闪,道:“凌庄主不必如此紧张,常某特地请了个故人,他对凌庄主可了解不少,正好,让你们二位亲近亲近罢。”
凌沧面色一阴,沉声道:“你所指的人是谁?”
常虚极笑笑,向房上一望,郎声道:“仇先生,下来罢,来同凌庄主见见面。”话音未落,见房上又跃下一人,那人一身黑衣,面上佩带一铁面具,只露出一双寒气逼人的眼睛凌厉地望着凌沧冷冷道:“义父,多年不见,别来无恙罢!”
凌沧看到这个铁面男子,大骇道:“怎么会…你…你不是…”
铁面男子哼了一声道:“托义父洪福,我没死。”
凌沧看了看那铁面男子,又看了看常虚极忽叹道:“罢了,常教主果然神通。老夫一生计较天下,却不料,落得个如此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