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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用眼眸无声博弈。
女人的湿发被室内暖气蒸得半干,随意撩到肩后。她的瞳仁情动时更亮,薄素的眼皮上蔓着浅浅的青色血管。睫毛很浓,素颜时也像画了眼线。
她看男人这模样被莫名戳中了笑点,低头无声地笑。笑容像是玫瑰在贫瘠沙漠中迎风轻颤,带着微微破碎感,尤其动人。
皮带卡扣解开的声音。
男女体型力量悬殊,林觅偏要把这人压在下面,哪怕姿势让他并不舒适。
她用手摩擦着。
只用手。
邬北仰头闷哼一声,呼吸急促,双颊透出克制的潮红。
因为领带被抽走,他领口敞开,沟壑分明的胸膛上泛着湿濡晶莹。腰腹未有任何律动,却蕴起一股隐晦的张力。
他们的角色反了过来。
男人最后胸腔起伏剧烈一下,眼前闪现空白的堕感。
冷静的嗓音终于有了变化:“都是……哪儿学的。”
林觅从沙发上撑站起身,顺手抄起一张卫生纸,低眸细细擦拭着嫩白的手指。她揉了把后脑勺的头发,彻底干了。
林觅躺回沙发,咯咯笑起来:“无师自通不行啊。”
邬北的眉梢几不可见地蹙起,带着思缕狼狈。
片晌,邬北心跳平息,起身走到原本居住的卧室。他打开左侧床头柜最下边的抽屉,药物靠着边缘整齐放着,因为习惯将白天和夜晚的药盒分开摆,一眼发现丙戊酸钠和帕罗西汀调换了位置。他猜到有这个情况,她却只字未提。
也许是天生把目光拉得太长远,邬北对所有的惊喜都掺杂着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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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觅到浴室给发尾上了一层精油,又对着镜子做了全套护肤。
出去时空气中仍散着点儿疯狂余韵过后的气味,那人却消无声息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