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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聊点别的吧。”
“别的——”许听晚一顿, 安静了几秒, 脑子转几个弯都会回到些不营养的话题上, “你前阵子不是和裴斯宇分了吗,他后面找你没?”
听见门口有点动静, 林觅把免提给关了。
轻曲起手指,捧着龙头里降下来的水柱玩,缕缕水花从指缝溢出去。
女人声线柔得和水似的:“找过,我让他别来了。”
“啧,年上杀手说的就是你,嘶不对……”许听晚唏嘘,“上次我和你去咖啡馆,那几个高中的毛头小子看你眼都直了,应该算男女老少年上年下通吃。”
林觅脑子有点痛,又听电话里说:“裴斯宇综合条件还不错啊,谈的时候为啥拒绝发展到那步,不试试怎么知道活好不好。”
“你就当他活不好吧,我下次指定找个炮王。”
话音落的同时,外边另一道哗啦啦水花溅起的声儿传入耳中。
林觅按停了水龙头,耳边电话里的一段话吱吱喳喳听不见去,她脑浆子缓慢归位,迈步往女厕口走过去。
大概是到离看见公共洗手台只剩不到半米的距离,响起男人的声音。
“嗯,明天去民政局,该准备的资料都带好。”
褊狭的空间中有层次地回响,男人的声线很低,带着些熬夜过后的哑,语气像陈述着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般风平浪静。
林觅心间那根弦倏地被拨动,音质杂乱无章。
许听晚喂了好几声:“姑奶奶,你是见到前老公了吗,理理我啊。”
林觅嘴一瓢:“我没老公。”
那人耸拉着的眼皮子淡淡抬起,眉眼轮廓深邃,睫毛乌压压落下一片阴翳。
目光仿若能穿透中间隔着的那层墙壁,定在她的方向。
林觅又听他对电话说了句“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