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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西楼将余久久搂在怀里,他的怀抱很温暖,但是却走不进此刻余久久冰天雪里的心里。
段西楼道:“久久,我们先回家,我让医生到家里来,不会有人知道的。”
余久久仿佛被牵扯的木偶,断了线就没有了主心骨,她的目光东倒西歪,随后她木讷地看向段西楼,那是一种灾难后还没有回过神来的表情,她的声音低到只有段西楼听得见,她说:“我妈妈是不是一个婊...子?”
段西楼像个傻子一样怔住了,他不知道余久久为何忽然这么问。
“你默认了?”余久久的声音像是在哭。
段西楼低下头,用手撩开她额前的碎发,看着她。
“我是不是完了?”
他的语气很笃定,也很温柔,“不,你永远最珍贵,而且,没人会知道。”
说完,他捧起她的手,在她的额头上落下几个细碎的浅吻。
余久久这才开始嚎啕大哭,“段西楼,我恨不得他死。”
段西楼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她的泪水让他心碎,让他心绞痛,让他已经冰冷了几十年的心山又一次崩塌了,“他会死的。”
随后,段西楼帮她套了件睡袍,带回了家里。
他一直抱着她,连管家都看不下去了,“少爷,我来吧,你这样很累。”
段西楼不肯,后来医生来了,他就站起来,站在角落看着余久久,直愣愣的,一根烟一根烟地瞅着,抽完就踩在脚底,也不仍在烟灰缸中,一地的烟蒂。
仿佛是他此刻心情的完美写照。
她脸上又是缝针又是打麻药,还被纱布包的都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了。她的身上有鞋印,嘴角破了,额头上也有刮伤,再看下面,医生说一团糟,那血肉模糊的场景,段西楼看不下去了。
他转身走出了房间,忽然看到地上有一滴滴的血滴,暗红暗红的,是刚才从余久久身上滴下来的。
段西楼愣住了,他看着那些血滴发呆,脑袋一片茫然,忽然就鬼使神差地蹲了下来,将白衬衫的衣袖翻下来,一点点地用衣袖袖口擦去地上的血迹。
可是血滴已经干了,并不是那么好擦的,他却认真地像是小时候孩子做作业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