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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孙康葛云慧安静了,眼泪也止住了,半晌后轻声问了句:“他也在北城,对吗。”
江乐:“嗯。”
葛云慧:“他的学校离这里远吗?”
江乐:“你想见他?”
葛云慧:“我之前给他转过一笔钱,他没有收,你也不收,我只是想让你们轻松一点。他一定觉得我莫名其妙。我们已经好久没说过话了。而且我现在这副样子,我怎么见他呢。”
“你现在怎么了,你现在也很好看啊,好好睡一觉,明天我给你化个美美的妆,保证艳惊四座。”结合上下文,金松芸推断孙康是葛云慧的前男友或白月光之类,她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恋爱脑。
葛云慧终于睡下之后,三个人在门外对视一眼,金松芸长长地叹了口气。
陆柯豪冷不丁道:“喝点吗?”
金松芸:“喝!江乐,一起吧?”
江乐:“好。”
陆柯豪的主卧有一方单独辟出的宽阔阳台,摆了两张躺椅,一个小几,靠墙立了一个小冰箱,冰箱旁是成摞的空酒瓶。
“你俩坐那。”陆柯豪从电脑桌旁挪了个转椅,滑向阳台。
“受不了了。”金松芸一边熟练撬盖,一边轻声道:“这叫什么,可怜人有可恨处,可恨人有可怜处吗?为什么世界上这么多傻女人?”
陆柯豪:“这是怀古感今了。”
“讽刺谁呢?”金松芸白了他一眼,转向江乐,“江乐,我想问一天了,你和她为什么会是朋友?你俩简直两个极端啊。”
“是啊。”陆柯豪接话,“你看她那样不烦?”
江乐:“我妈是她后妈,她算我姐。”
江乐没打算为葛云慧多做辩解,也没什么好辩解,葛云慧就是这样,葛宏打软了她的筋骨,怯懦,软弱,没心眼,像个傻子,但或许也正是因为这股傻气,引得薛鸣初次见面就为她豪掷三十万。她也做不到不管她。
一瓶酒咕噜下肚,金松芸翻身坐起,欲言又止地看着江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