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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浔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他大概也是起床起得太匆忙,头发蓬松,滑着滑板,发丝被吹着跟随他的动作而上下起伏着,一根呆毛固执地立着,直到他刹车在教导主任面前稳稳停住时也不肯倒下。
教导主任见到是他,拿着文件夹敲了敲他的肩,却是笑容可掬的。
“怎么回事?年级第一带头迟到?”
陈浔懒洋洋地扯了个笑,摸摸后脑勺,说:“下不为例。”
教导主任点点头,二话不说就让陈浔进去了。
他路过苏羡音身边的时候,她将头一低再低,更不用提抬头看他一眼。
但她清楚地看见他的脚步忽地一顿,然后就听见他说。
“不走吗?”
苏羡音慌乱地眨眨眼,咬着唇慢慢抬起头,手指指了指自己,艰难地看向他。
陈浔笑着点点头:“走啊,还愣那干嘛,快上课了。”
“对吧老师?”
他这才看向教导主任一眼,后者欲言又止的话就这样被吞进肚子里。
教导主任:“行了进去吧。”
苏羡音捏紧了书包带,跟着陈浔穿过广场,上楼,在楼梯口分别之际,她用着分明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谢谢。”
……
后来听说陈浔就没有再滑滑板来学校了,不是因为他不喜欢了,是因为南城出了一起中学生骑自行车上学途中出车祸当场身亡的新闻。
苏羡音听说陈浔的家里人因此担心他上学途中不安全,只许他坐家里的车或者坐公共交通上下学。
于是陈浔那一个月都会坐公交,苏羡音猜测他是以此来反抗家里对他上学方式的干涉。
后来那一个月,苏羡音也会坐公交,明明学校从她家步行10分钟就能到,公交才1站,而且她与他根本不顺路,也不会坐上同一班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