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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力不讨好地带她过来,闯了祸,他又费心劳神地把她扛了出去。
宣紫趴在他肩上,意识尚算清醒,咬着手指头哼哼,纪翔手够到她脸上一抹,全是泪。
宣紫酒量不好,酒品尚行。喝醉了一声不吭,不吵不闹,放在凳子上,她坐凳子上流泪,放在大床上,她躺大床上流泪。
纪翔用湿毛巾给她擦了擦脸,说:“真是怕了你了,早知道就扔你在机场,随你去什么多伦多。没事找事,带回你这么一个大累赘,我简直吃饱了撑的。你哭什么哭,当初不是你非闹着要走的?现在安宴刚放下了,你又回来找存在感,什么意思啊,就作吧。”
话虽如此,还是看着她睡下了才准备离开。留了个便签在一边桌上,他舒展筋骨,决定还是出去洗澡按摩放松一下。
漂亮的按摩师正抓着横杆给他踩背呢,手机就在一边震动起来,纪翔拿过一看,有点头疼。
“还没死呢吧。”安宴的声音。
纪翔说:“拜某人所赐,就快了。我死了,你是伤心呢还是难过呢,要不要追随我一道去阴曹地府,千万别喝孟婆汤,下辈子咱俩还在一起。”
安宴被隔空吃了豆腐,骂他快死,又说:“下午有会没去成你的接风大会,不过有那么些人陪着你也够了。就是听欢子他们说你先走了,还带着个姑娘,怎么,转性了,夜店小王子要洁身自好了?”
纪翔骂:“放屁,没你够什么够,我这心都碎成渣了,也不见你来暖床。那女的也不是我什么人,就是她人傻我多事弄出个大、麻烦,不过现在解决了,并且决定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女人这东西还是少碰为妙。”
安宴听他说女人说傻,记忆就像指头戳刺尖针,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他声音冷下几分,问:“那人是谁。”
纪翔叹气:“一傻子。”
安宴不吱声。
纪翔装白痴,明知故问:“好像最近那……嗯,那谁回来了啊,你们俩见到面没。”
安宴仍旧不说话。
纪翔说:“喂喂,什么狗信号。”
安宴这才说:“在听,你说宣紫吧,前几天见过,就是偶遇,彼此寒暄了几句。她没什么大的变化,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