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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衣服可真好看!”陈玉祥觉得今晚的索尔哈罕分外夺目,于是真心夸奖了起来。
索尔哈罕笑着拉她坐下:“这么多金啊银啊的,正害怕公主笑我俗气呢。”
阿尔客依默默地注视着林雨簪,这人的脸色果然难看了一下。
“怎么会?金玉虽是俗物,但是这般打扮真的是不俗了。”说罢,吩咐身边的宫人就近去合德宫采些新鲜的花草过来:“我们这边太冷清了,正好离得近,采些花草过来也多一件玩物。”
正说着话,戏台上的灯已然都点了起来,戏要开场了。
许多男男女女涌上了舞台,唱的正是第一出——拜寿。大齐迁都不久,所以朝中的大戏仍旧是南北各半,虽然迁都之后重新定了官话,但是南律十分动听,所以朝中的官员多会说两种。索尔哈罕学识渊博,但是对这南音还是不懂的,面对这样一出经典的南戏,只听得依依呀呀的唱,唱的什么却听不懂。幸好旁边有陈玉祥,台上唱一句,她便在旁边讲一句。
第一场唱完,索尔哈罕问道:“这出戏可唱得是嫌贫爱富?”
陈玉祥想了想:“倒不尽然,恐怕唱的是权势啊。”
司仪凑身上来:“两位公主,不妨派女先生上来为两位公主讲解?”
陈玉祥拜拜手:“我们自己听就是了,那些就省下了。”又回头对索尔哈罕说:“南律多唱的是悲欢离合,北戏多是军国大志,北戏听不懂便不知所云,南律的话……最是靠演戏人的功夫,有那几分深情的以为也就对味了。真找个女先生上来说唱一番,意思倒是懂了,可意境也就没有了。”
陈鍄在这边看着,便问身边的人:“两个公主在说什么?”
身旁的向芳回话:“正说要不要女先生的事呢。”
陈鍄这才知道原来这位远道而来的公主听不懂,想了一下,说:“你亲自过去听着,要是要叫谁,都随意,不要弗了她们的兴致。”
向芳走过来的时候,正巧几位商量着要怎么听呢,都不想听女先生倒唱,索尔哈罕想着要个戏本瞧着,陈玉祥说那还不如瞧画本呢,司仪说与其瞧着本子,那还真不如找个人来说。
林雨簪过来插嘴:“那还不如找个有趣的人来说呢。”
陈玉祥有点怕她,没接话,只是看着索尔哈罕。索尔哈罕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笑道:“那么多文人雅士就在楼下,谁适合上来?”
司仪连连摆手:“楼下的都是外臣,不可不可!”
向芳走了进来,和大家见了礼,玉祥连忙问道:“向公公,你说谁是好?”
向芳笑道:“倒真有个人能上来。”
司仪吃了一惊,向芳指了指西楼:“不是有魏师父么?他是公主和太子的老师,每天读书都在一处,他上来就不失礼数了。”
司仪转念一想,这可不是?于是欢欢喜喜的就要下去请,林雨簪在一旁笑道:“魏大人是个文人,要是不肯来怎么好?”
索尔哈罕知道她在挑衅,于是毫不在意的对司仪说:“他若不想上来,你就对他说,是本宫请他上来的。”
林雨簪看陈玉祥听了这话,声都不吭一下,暗笑她果然是性格懦弱,逆来顺受……
魏池正在楼下听戏,旁边坐着燕王。司仪先给燕王行了礼,然后将索尔哈罕的意思转述了出来。燕王看魏池兴高采烈的要走,转身拉住了她的手,对那个司仪笑道:“你先上去。”
燕王扭头看了看二楼,拉魏池回了座位。
魏池疑惑:“怎么了?不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