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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陈鍄护着要追的玉祥:“这哪是追得上的?它既然要走,就放他走吧。”
走了各位臣子,皇家的聚会更加活泼了些,直到元宵节的正午才开始准备回宫的事宜。等到了宫内安顿完毕已经是晚膳以后了。陈鍄稍作了休息,便有早候在一旁的内侍上来通报。陈鍄捡看了案上的文件,细想了一番,取了两封密信交给慧儿,吩咐说:“也不要让太傅等久了,准备摆驾清思阁。”
郭态铭是先帝钦点给皇上的师父,是帝师,也是当朝最有名的文人。他的诗词摒弃了当时盛行的华丽堆砌之风,情真意切,点笔淡雅,开创了诗词的新风尚,因为是南岭躅县人士,这个诗派被称作南岭派。随着先帝愈近晚年,朝中的旧臣历经风雨所剩已是不多,先帝明白治国之才非是武将,所以一群人倒台之后,这个翰林出身的读书人逐渐浮出了水面。在这群有识之士之中,这个姓郭的胖子最为耿直善良,过紧的国纲已经让当时的朝廷僵化不灵,所以这个人的出现尤为珍贵。在历经数年的考验之后,先帝终于放心的将自己的儿子交到了他的手里,而新的时代也因为他的影响而变得活泼开明政民通顺。
郭太傅真的很胖,但是他很勤勉,该他做的事从不推诿,到了建安七年已是虚岁七十有一,从年头到年尾,又从年尾到年头,不敢有一天怠慢了公事。
听到内监的传报,郭态铭扶着膝头站了起来,许唯赶紧上前相扶:“太傅慢些,不着急。”
郭态铭谢过了许公公,笑道:“没法子,愈发的胖了!”
挪到格内,见过了君臣之礼,陈鍄赐了座,许唯便领着众奴婢都退了下去。慧儿接过了太傅手中的文书,逐一排布在案几上,启了砚台,开始磨墨。
“皇上,第一件事便是议和的事情,既然是要打定这个主意,那年后第一件事就是这个,皇上看这件事情是指派哪个人来专管?”
“太傅可有什么举荐的?”
郭态铭缓缓道:“皇上,此事是第一件大事,这个斟酌皇上要先下个定论,若是真有异议,臣再回话。”
陈鍄不经意间叹了口气:“王允义他们已经陷入僵持,既然要和,久拖不宜。朕倒觉得鸿胪卿余冕是个人选,他到鸿胪寺任职也有两年了,诸多事情是知道缘由的,而且他前几年在江西治理灾情的时候十分得力,朝野的评价都颇中肯。这个和事既不能委屈了王大人,也不能失了偏颇,他是个刚直为公的人,应该合适。”
郭态铭点点头:“臣以为妥当。”
“太傅没什么其他提点的人名么?”
郭态铭示意慧儿落笔:“皇上已经是个大人了,天下自然该顺应着皇上的意思。”
“这是年前吏部递上来的折子,这是兵部的,内阁先看了,但是都还没批,臣觉得还是皇上看过之后再让内阁重新拟票。”慧儿等郭态铭说完,拿了两本折子逐一递到陈鍄手里。
这是升迁的小册,逐一拟定了封义一战有功将士的名单。以往这些小官升迁的名报是不会交到皇上手里的,但是封义一战十分特殊,即便是这些小军官也不得不多斟酌几番。
“这是沈大人的折子,点名要了一个叫胡杨林的千总。”慧儿又递上一封名帖。
陈鍄点点头:“准他的意思。”
但是难点并不在这封名单里,却是在名单之外。最后还是郭态铭开口问:“魏池年前没有封,年后也没人提他。不封什么的都还无妨,但他现在算是借调,一官两档,岂不是个笑话?”
陈鍄笑道:“朕对他还真没什么主意,太傅不妨说说。”
郭态铭行了个礼:“与其等王将军回来……还不如皇上给他个名分!毕竟他是皇上钦点的孝廉,自然明白该效忠的是谁。”
“太傅可有什么好意见?”陈鍄心想难道还是将他调回翰林院?
“去年国子监祭酒朱秉笔例退,这个位置一直空着,但是皇上恐怕也耳闻了,几个派系争得不可开交,到现在也敲不定,臣以为不妨将魏池升迁过去。”
陈鍄大惊:“他不过十八岁!这?”
“皇上,他文而言是翰林院吉庶士,武而言是封义的功臣,而且他在朝中并无派别,此往看着似乎是不可思议,但却无人能驳。正好压一压国子监的众人,王允义也没话可说。”
陈鍄细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但是魏池的确只有十八岁,他能压住那些四五十岁的老狐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