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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两人疑惑的眼神,凤止歌笑而不语,“只是听说今年开春之后各地大旱,说不定会影响到秋收,很难说到时候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凤止歌说的也是事实。
往年开春之后春雨往往会连绵不绝的下个许久,可今年情况却有些反常,江南东北等大武朝的产粮地居然齐齐遭遇旱情,别说春雨了,如今这才三月初,各大河流便已面临干涸的危机。
若是这种情况得不到缓解,错过了最好的播种季节,秋收时能收上多少粮食还真是个未知数。
大武朝立朝不过二十几年,国库实在算不得充盈,各地粮仓里的存粮也算不得多,一旦秋收时不能收到足够的粮食,就算官府开仓赈灾,粮仓里的粮食能坚持多久也未可知。
民以食为天,这句话绝对不只是说说而已。
大武朝这二十几年来从未遇到大的天灾,百姓也都能自给自足,自然便呈现出一派百姓安居乐业的美好景象来,可若是百姓们有了要饿肚子的危机感,只怕这太平盛世的景象用不了多久便会瞬间崩塌。
说到底,还是大武朝的根基太薄。
哪怕是当初被赵天南推翻的前朝,之所以会覆灭,原因也与天灾没有任何关系,更不会因为一次旱灾就隐现危机。
旱情的事,被寒老爷子用了些手段阻了一段时间,想必再过不久,也该送到赵天南的御案上了。
只希望,赵天南那尚未病愈的身体,不会因此而受到什么影响吧。
凤止歌绝对不承认,她是有些幸灾乐祸。
这江山,是赵天南当初用尽一切才换来的,如今自然也该让他为之倾尽所有的精力。
若非如此,又如何对得起她当初那一死呢?
凤止歌和萧靖北与萧立一起用了午膳才回安国公府。
一回到聆风院,萧靖北便挥手要院子里侍候的下人都退出去。
在凤止歌将原先周语然安排进来的下人都送回去之后,如今聆风院里服侍的都是凤止歌带来的。
看到萧靖北此举,下人们没有在第一时间退下,而是齐齐看向凤止歌。
凤止歌有些诧异,不过随即扬了扬手,“你们都下去吧。”
得了她的首肯,众人才如流水般退了出去。
这是萧靖北第一次见识到凤止歌的御下手段,不过他只微怔之后便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而是面色严肃地看向凤止歌:“寒家,是要有什么大动作吗?”
凤止歌微微一顿。
然后,她缓缓抬头,静静地看向萧靖北,既不承认也没否认,“何出此言?”
“寒家当初在大武朝立国时立下的功劳实在太大。如今寒老爷子及两位寒大人几乎已经位极人臣,寒家更是面临了赏无可赏的尴尬境地,以当今皇上的疑心,他当初都能因为一个其实很多人都能猜到的公开的秘密而对我爹下毒,如今又岂能让寒家继续保全其身?”
“这些年想必寒家也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处境的,寒家不可能束手待毙,如今有了这么好的机会。若是没什么动作才不寻常。”
萧靖北静静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