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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代,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这个年代的世家子弟。自小就被成群的丫鬟侍候着,待长到十几岁,就有母亲给安排通房让知晓人事,及至十七八岁成了亲。嫡妻有孕时又有嫡妻带来的陪嫁丫鬟当通房,待嫡妻诞下子嗣。还能再抬几个年轻貌美的妾室。
像萧靖北这样,不仅二十岁未成亲,还从未让女子靠近到三步之内的,就是打着灯笼恐怕也再找不出第二个来。
不过想来也是。萧靖北自小就在生死边缘徘徊,还摘得了京城受刺杀最多的人这个桂冠,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思考如何躲过下一场刺杀上。又哪里有空理会什么儿女情长。
而且,他名义上的那个“母亲”行事如此歹毒。几乎叫他有些厌恶女子,又哪里肯亲近女子。
再则,即使他的身份在京城来说也是数一数二,可有这样一个“母亲”在,京城中有女儿的人家又岂会让自己的女儿与这样一个人议亲,要真嫁进了安国公府,恐怕不只做不成安国公夫人,还随时都要担心自己的女儿会不会做寡妇。
萧靖北于是就这样变成了如今的大龄未婚青年。
被凤止歌这样靠近,萧靖北几乎都能隐隐感觉到她呼吸之间带动的微弱气流拂起自己的发丝。
只这样一个想象,就足够让他浑身燥热难当了,连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听着耳边比方才明显许多的呼吸声,凤止歌原想继续调侃,却闻到萧靖北呼吸之间带着的淡淡酒意。
“你喝酒了?”凤止歌问。
然后顺势收回手。
温软手指的离开让萧靖北微松了口气,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心里忽然涌起的失落。
“嗯。”萧靖北声音有些沉闷的回答道。
听到凤止歌提问,他才想起他今天之所以大半夜的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难怪会大半夜的跑到我这里冒充雕塑了。”凤止歌恍然道,“还有啊,不会喝酒就少喝点,以后可得管好你的嘴巴,下次喝了酒再对谁讲些什么秘密,你看看你会有什么结果?”
她就说嘛,萧靖北这种冰山,怎么会无端将心里的秘密一古脑的告诉她。
毕竟,真要继算起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公限于见了几面,比陌生人稍微熟悉一点而已。
咳,凤止歌这样定位自己与萧靖北的关系时,明显刻意忘了她是怎么调戏萧靖北的了。
萧靖北抿了抿唇,有心想替自己解释,却又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他确实不会喝酒,在他这二十年的人生之中,他必须得时刻保持着清醒,才能在重重危险中艰难求生,若是哪天真的喝醉了,恐怕他都不会再有睁开眼的机会。
可是,他之所以将这些埋藏在心里许多年的事都告诉凤止歌,却不是因为喝了酒。
这些年来,萧靖北一个人守着这些秘密,着实很辛苦,可哪怕喝了酒,即使是与他最信任的好友在一起,他也从未吐露过哪怕一个字,不是他不信任他们,而是怕说给他们听之后会给他们带去危险。
但是,当对面的那个人变成凤止歌,他却轻而易举的就将他以为他会藏在心里一辈子的那些事全都说了出来。
甚至,他都没担心过说出来之后,凤止歌会不会反而给他带来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