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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来了?”

赵幼君听到凤止歌这样道,心里却因此更确信来的是凤麟。若不是她此刻动弹不得,恐怕就要因心里的兴奋与激动而跳起来了。

在这一刻,赵幼君在心里决定,今天以后一定好好和侯爷过日子,就算他心里还装着慕轻晚,也绝不再动不动就与他置气了。

只是,这一切。都只是出自于赵幼君的臆想。

在赵幼君的望眼欲穿下。竹帘轻晃,一个高大的身影进入房中,房里的光线也随着竹帘的掀起落下而忽明忽暗。

待来人在房中站定。赵幼君迫不及待地张口:“侯爷,救……”

一个“我”字卡在喉间,再也没能说出口。

看清楚来人的相貌时,赵幼君有片刻的失望。

来的不是凤麟。而是凤鸣祥。

走进来之前,凤鸣祥显然没想到屋内会是这样一副场景。

往日里被收拾得花团锦簇整洁光鲜的澄明堂正房。此时却一片狼藉。桌椅乱成一团也就罢了,可地上斑斑点点的血迹和那五具面容惨白的尸体,还有妹妹手中握着的、地上掉落的两截明显从其中一具尸体上截下来的胳膊……

“这是怎么回事?”凤鸣祥震惊地问,视线先是落在赵幼君身上。最后却是看向凤止歌。

凤鸣祥是知道自己母亲的,叫她下令打死几个不听话的奴婢是有可能的,可是杀了人还将尸体摆在房间里。这就不是母亲敢做的了。

唯一的可能便只是凤止歌。

在凤鸣祥的眼中,沉睡了八年才终于醒过来的妹妹虽然待人总是淡淡的。身上却有种能让人安宁的奇特力量。可此时的妹妹手持断臂,纤纤十指更是染上殷红的鲜血,显然不像平日那般清淡平和,虽然面上同样没有多余的表情,可她看向他时,目光却是冷冷的,完全不似平时的清冷却温和。

莫名的,凤鸣祥有种若他此时不说点什么做点什么,便再也无法接近妹妹的感觉。

他在她尚未苏醒时就想守护在她身边,在她醒来后更是用了六年的努力才终于换来她叫一声“哥哥”。

如何能就这样让这些年的努力都化为乌有?

凤鸣祥心里一急,“妹妹……”

话才开了个头,就被赵幼君打断了。

虽然失望于来的不是凤麟,可赵幼君好不容易才从绝望里看到希望,就算出现在面前的是根稻草,她也会紧紧抓在手里,更何况来的还是她的亲生儿子。

“鸣祥,你快救救母亲,凤止歌已经疯了,不仅杀了这么多人,她还要杀了我!”赵幼君凄厉地叫道。

赵幼君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求救,但是看到凤鸣祥只顾着看凤止歌,到底心中还是有种儿子重视别人多过她的感觉,气恨交加之下便也忘了方才她在凤止歌手下有多狼狈,开口便给凤止歌抹起黑来。

况且,她觉得自己也没说错,凤止歌不正是杀了这些人又想置她于死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