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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俊亦然,赞赏看了她一眼,道出原委:“勘测那边的同事车子翻了,人和设备都被困在雨里。我们的车离他们比较近,现在先赶过去支援。”
高州基地建在茫茫戈壁滩上,遇到这样的极端天气,情况怕是会很糟糕。
多年职业习惯,宁安然首先关心的就是人员安全问题,“人没事吧?”
“说是没有大的伤亡,但雨这么大……”程俊忧心忡忡地望向窗外。
“师傅,你别太担心。”杨帆接过话,“师母经验丰富,肯定没事的。”
宁安然闻言一怔,看向面色凝重的程俊,“程处,您爱人也在那边?”
“对呀。”杨帆抢答,“而且还怀着孩子,都5个多月了。”
尽管早就知道能选择坚守在这茫茫戈壁的每一个人意志都不一般,尤其女性,更要克服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但听见程俊爱人怀着5个多月的身孕还在参加户外工作时,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您爱人是做勘测的吗?”宁安然问。
“她是做测控通信的。”
话音刚落,杨帆已打趣道,“师母是测控通信系统的副指挥长,比师傅官儿大多了。”
被调侃的程俊并不恼,笑呵呵地摸了把头,“对,她家里家外都是我的领导。”
简单几句话,就能看出这对夫妻感情不错。
啪嗒一声,一滴雨点打在窗上。
几乎没有任何间隙,斗大的雨块从天上倒下来,噼里啪啦地砸在车上。
眨眼间,电闪雷鸣,雨声轰响,仿佛巨人咆哮在苍茫大地。
驻扎香江时,宁安然那每年都要经历几回台风,也参与过几次特大暴雨的报道,但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雨,雨水既不是倾盆也不似瓢泼,而是像炮-弹,对,是远程炮-弹而不非子-弹,猛烈地轰-炸着大地上的一切,就连吉普车都被炸得连连晃悠。
车厢好似成了空鼓,承受着四面八方捶下的雨锤。
雨刮器疯狂地左右摇摆,前刻还在开玩笑的杨帆此时紧紧抓住方向盘,身子往前佝,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瀑布一般的雨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