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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说一声?”
“大哥,当时情况危急,我也不知道韩师爷能不能帮得上忙。我连娘都没告诉,就怕媳妇知道后会不好。”
大郎听后,点点头,“下回可不许这样了啊,你哥我不是那种喜欢嚼舌根的人。”
宋铭承听了阿德和他二哥的话后,陷入沉思。他想起昨晚张有仁邀他们三个举子过府吃饭的情景。饭桌上,大家相谈甚欢,张有仁根据他掌握的信息,说了不少他知道的一些考官的喜好,以及给他们普及了一下京城各个官员的基本资料,如他们的背景和喜好等。其实张有仁离京已有五六年,这些资料好些都对不上号了。不过当时宋铭承仍然听得很仔细,将那些信息铭记于心。
饭后喝茶时,张有仁更是给了他们一人三十两,说是他们青河县的一片心意,给他们上京赶考的盘缠,希望他们能顺利高中归来。
当时他们三人面面相觑,对这笔意外之财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宋铭承当时细细一想,这明显是张有仁是想卖个好给他们,透露出想结交他们的意思。三十两银子,不是收买,不是要挟,这银子的数额不大,即便日后此事被人拿来当把柄也无关痛痒,没意思。遂这笔银子只是一份心意。
从他一整晚的举止来看,张有仁也预料到自己极有可能致仕。而新任县令是何人他也不得而知,他们三人亦是有可能的,提前套好交情也方便日后行事。张有仁极有可能就是打着这主意,弄明白了张有仁请他们吃饭的意图,宋铭承心里一阵苦笑,敢情这是提前对他们进行感情投资啊。而后头的那个举动更是佐证了他的想法是正确的。
宋铭承此时能明显感受到张有仁释放出来的善意,三十两的银子,对他来说不多。但对另两位嘛,就算是一笔大财了。没看到梅若海那样子吗,眼睛都粘在上头了,贪婪的目光一览无遗;而这木纳书生周墩迟则是一副大吃一惊的样子,显然这银子对他来说份量也不少。
弄明白了那层,那三十两,宋铭承收起来毫无心里压力。另外两人见他收了,亦不再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