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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有一两个不知归家的小孩子躲在树荫下玩着石子,瞧着突然出现的男人,被莫名的吓了一跳,却又不敢多看,换个角度继续玩着石子。
普什推开木门,瞧了一眼躺在木板上昏睡不醒的女人,拎开一瓶矿泉水,从女人头上一整瓶倾泻而下。
“啊。”林洁钰被冷水激醒,慌乱的坐起身。
陌生的环境,笑的鬼魅的男人,以及周围散发着腐臭味道的失修屋子。
“醒了?”男人搬来一张凳子,跨腿坐上。
林洁钰想要退缩,却发现无路可退,“你究竟想做什么?”
男人低了低头,“我没想做什么,我不过就想这么看着你而已。”
林洁钰往后面靠了靠,明显的拉开与她的距离。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我对C国女人不感兴趣。”男人打开面包,咬上一口,“不过我不感兴趣,不代表别人不感兴趣。”
话音一落,林洁钰心神一慌。
普什听见门外的动静,确信有人靠近过后,上前便打开木门。
另一同伙詹姆手中提着畏畏缩缩的陈泞,一把推了进去。
“来的挺快的。”普什戏谑道。
詹姆啐出一口唾沫,“这女人就是一个疯子。”
普什望着他脸上被挠出的两条血痕,“西班人喜欢吃沙丁鱼,可是沙丁鱼却是天生娇贵,一离开大海就会死亡,所以聪明的商人将天敌鲶鱼放了进去,从而逼得沙丁鱼不停的游动奔跑,我很想看看,天敌的两个人放在一间房间里,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林洁钰瞪着躺在地上正想要爬起来的陈泞,仓皇不安的往后退了退,男人的话像似魔咒,一遍一遍重复播放着,她不知如何行动。
言罢过后,两个男人笑意朗朗的退出了屋子,将整个战场留给她们这两只被囚禁的鱼。
早知道今天会这么惨,她昨晚上就不应该让顾以辰无所顾忌的折腾!
陈泞无疑是落魄的,蓬头垢面的从地上爬起来,目光略显涣散的游离在四周,最终定格在木板上一动不动的身影上。
起初,林洁钰以为她是故意不看自己,后来她才发现陈泞的眼神很不对劲,那是一种没有聚焦点的茫然感觉,她在寻觅,却找不到能让她镇定的东西。
陈泞一瘸一拐的移动着什么,曾经高傲的林夫人,如今狼狈不堪的模样,让人禁不住的心寒一颤一颤。
最后,她跌倒在地上,凌乱的发丝遮挡住她所有的视线,她就这般低着头,看不清动作。
林洁钰屏住呼吸,警觉的往旁边挪了挪。
下一瞬,陈泞突然扑过来,龇牙咧嘴的疯狂笑着,“是你,就是你,林洁钰,我终于找到你了,我要掐死你,咬死你,弄死你。”
林洁钰早有准备,见她一扑过来,敏锐的往旁边躲开。
陈泞撞在木板上,不知疼痛般再次扑过来。
“我告诉你陈泞,别逼我。”林洁钰瞪着她连站都站不稳却还执着扑过来的样子,皱了皱眉,拿起地上的凳子警惕性的抬到身前。
陈泞阴测测的笑着,踉跄着走过来,“你知道我的毅儿死了吗?你没有看到他浑身是血的模样,他死的有多惨,你知道吗?”
林洁钰保持着镇定,回复道:“那是你做的孽,只可惜报应在了孩子身上。”
“不,不是这样的,是你,都是你的错。”陈泞双手捧着脑袋,痛苦的不知道怎么驱除脑袋里不停重复的片段,“我本来有个幸福的家庭的,可是都是因为你,因为你的咄咄逼人,因为你的自私驱逐,我才会有今天这一步。”
“都是你不知足的后果,陈泞,你的确本来有个很幸福的家庭,许桀为了你付出那么多,而你却只会利用,最后一个入狱,一个死亡,这是你种的因结出的果。”
陈泞目眦欲裂,“不,是你,都是你,你跟你那个母亲一样都该死,我应该、应该在当年就杀了你的。”
林洁钰瞠目,指甲紧紧的扣在凳子里,“你刚刚说什么?”
陈泞大笑起来,隐忍不住什么喜悦的放声大笑,“我告诉你,林江怡是被我弄死的,那两个月里,我每一晚都会把和你那个该死的爹的照片发过去,让她夜夜噩梦缠身,我要让她连死都死都不安生,看着她苟延残喘的躺在病床上被折磨的只剩下一副皮囊,得意的把我们的结婚证放在她的床头,让她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看个清楚。”
“陈泞!”
“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病倒吗?谁让她不肯放手的,既然不肯放手,那我只有想办法逼她放手,可是我做错了一点,我不应该觉得只有十五岁的你,会是善良不谙世事的女孩儿。”
林洁钰丢下凳子,扑上前攥住她的手臂,咬牙切齿:“是你做的?”
“对,就是我,哈哈哈,真是痛快,那两个月我可是每天都很痛快,那些年受的委屈,一下子全部释放了,我让她生不如死,却又不能死的活着,最后,痛苦到连觉得呼吸都会痛的时候,再送她最后一程。我把毅儿带了过去!”
“陈泞。”林洁钰想要抓住她,却发现这只狐狸竟然躲开了几步。
陈泞得意的挑眉大笑,“很难受对吧?你知道我看着我儿子死在面前也这么难受吗?我要你也试试,自己的至亲想活着,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时候有多痛苦。”
林洁钰忍住起伏的心绪,膝盖磕在被自己丢开的凳子上,漠然的拿起,双目赤红,“你说的没错,的确很痛苦,只是我痛苦是因为我竟然放过了这么多年的仇人,让她还能逍遥这么多年,我真的很后悔。”
陈泞错愕,警觉着突然转变的林洁钰,往后趔趄一步,却依旧不肯认输,冷笑着:“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你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也快死了,跟你那个活不长命的母亲一样,死的不明不白。”
林洁钰脚下一滞,“你——”
“没错,我也对他用了药,而你,也很快了,就算还差两次又如何?一样能折磨死你。”
林洁钰慌乱的看着自己,并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只是,有一次在许桀的车上……
她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下了他们的圈套。
“想起来了?不用太担心,就算没有用药,你也逃不出去了。”陈泞大笑着,目光落在木板床边的塑料袋里。
林洁钰还没回过神,便见她毫不避讳的扑过来。
陈泞扯开塑料袋里的白酒,肩膀因为隐笑而微微颤动着。
林洁钰仍旧举着凳子,提防着她再次出其不意的扑过来。
陈泞拿起酒瓶,下一刻不带犹豫的砸过去。
“嘭。”瓶子虽在凳子上,液体悉数溅出。
空气里浓烈的酒精味道阵阵刺鼻,林洁钰总算明白了她在笑什么。
陈泞拿起另一只瓶子,一步一步的靠近想要躲开的女人。
“你觉得你还有力气跟我纠缠吗?”林洁钰瞧着她腿上的伤,因为动作弧度过大,又一次裂开,一条血线顺着裤腿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