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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易之薇还一直在身后催促。虞子宸烦了，一手压着她的肩膀，从树后探出头，冷冷的出声：“可以请你暂时离开吗？”
方才还在大喊着的姑娘一秒噤声，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很快响起，越渐远去。
他又转过头来看她：“你说，说你愿意和我在一起。”
阮阮脸越发涨红，双唇紧紧抿着，说不出一个字。别开脸去不看他，仿佛这样就能躲开一样。
但眼前人目光太过灼灼，不需对视都感受万分强烈，烧的她浑身上下躁动难安。
“……不要”
嗫嚅的吐出这两个字，心中怎么想的她现在也弄不明白，或者说乱糟糟的小鹿乱撞一般没心思弄明白，只是作为女孩子的矜持，下意识的拒绝。
他接着问，“为什么不要？”
“说实话，我等了这么多年，早就没有足够的耐心。我不想再陪你玩你猜我猜的游戏了，和我在一起，从今往后做普通朋友，选一个。”咄咄逼人，目光锐利。阮阮不敢直视，喉中鲠着什么东西。
做普通朋友……
以后再也不会一起回家，再也不可以靠在他身上看电影，再也不能对着他絮絮叨叨讲前晚把自己虐哭的小说情节，再也没有人在她发烧的时候陪伴整夜……然后渐行渐远，以后见了面，连一声“最近怎么样？”都欠奉？
想到这一点，她堵得更难受了。明知道他在逼她做决定，明知道她不可能会对着他硬心肠的选择后一条道路，明知道……她并不是对他全然没有感觉的。
十几年，日日夜夜相伴，欢笑泪水共享，呵护备至不离左右。再硬的心也该被融化，何况是她？
阮阮眼睛一闭，几乎是压着气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三个声若蚊讷的字：“知道了……”
她知道了，在一起就是了……
然后就是这样了，显然她觉得两人的相处模式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虞子宸倚着长桌站在她旁边，冲她伸出一只手，阮阮咬咬唇，把两只手都递过去。他手上一个用力，猝不及防将人拉进了怀中，轻轻揽着她的腰，低头看她：“嗯，我大概比你还要提早知道你的分数。”
阮阮惊了，也顾不上害羞：“你怎么知道的？”
“身份证号，准考证号，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